徐夫人闻言,又是无奈一笑:“你呀,蜜罐里长大,是不知道愁为何物。”
后面,下人来说,娄诏是跟着冯宏达在一起,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冯依依也没再等,让秀竹备了水,去了浴间沐浴。
氤氲水汽,洗浴过后,冯依依披着松散的中衣出来。房中炭火很足,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对比鲜明。
墙角花架上,一盆娇兰开得正好,淡淡香气萦绕在房内,正如那翩然走过的女子,明媚娇艳。
偌大的床上,被褥松松软软的,白日里晒过,还带着太阳的味道。
冯依依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已最舒服的姿势伸展着四肢,一头绸缎一样的黑发铺在锦被上,衣襟散开处露出白瓷肌肤。
她惬意轻闭着眼睛,听见脚步声进了房里,把手伸出床外:“秀竹,给我两块瓜子酥。”
没人回应,冯依依这才睁开眼睛,支着一条手臂撑起。
门边站着一男子,身材高挑,臂弯间搭着解下的斗篷。烛火打在他的脸上,冷淡面色染着一层薄绯。
娄诏只觉头晕,入腹的酒液此刻发挥威力,几欲烧透空荡的肚肠。
闻听那声清灵唤声,他抬眸看去,见着半垂床幔下,女子懒懒从被子上起来。朦胧烛火中,粉色轻薄丝绸中衣浅浅勾勒出玲珑身姿,一条纤瘦手臂支在床边,脑袋微斜,长发垂落。
一瞬,两人目光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