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飞快地扭头, 正对上谢危邯玩味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同样震惊:“妈, 我找哪种人了?”
救命, 在男朋友面前风评被害怎么办!
宁婉姝听儿子和人撒娇让人按摩,对方的声音也不像谢危邯, 还听起来就很勾引……她瞬间想到了上次谢家晚宴她让沈陆扬去自己交朋友……儿子一定是那时候认识了不好的人!
宁婉姝后悔了,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宝贝, 你到底在哪……”
“妈!不是,我, 我在谢老师家呢。”沈陆扬打断了她的恐怖猜想, 半捂着脸,热着耳朵承认他嗓子哑不是因为去了某种不良会所, 而是在男朋友家过夜了……
电话那头微妙地沉默了。
沈陆扬从未有过的害臊。
让自己妈妈知道了他家长见面前和男朋友纵欲过度嗓子哑成这样,真是出息坏了,都没想好要用什么表情去见她, 不然直接把脸扔家人过去吧……
谢危邯及时接过了沈陆扬手里的电话, 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冷静淡定, 一边用手掌继续帮沈陆扬按摩腰背,一边打招呼:“阿姨好, 我是谢危邯。”
宁婉姝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经过,几秒钟内已经恢复优雅得体的语气。
笑道:“危邯呀, 下午你和扬扬一起来吧, 我让司机去接你们……”
谢危邯笑着婉拒:“谢谢阿姨, 我和扬扬开车去就可以了。”
沈陆扬佩服地看着谢危邯, 竖着耳朵听电话里两个人若无其事地聊着下午的安排, 对刚才的乌龙闭嘴不提,最后其乐融融地再见挂电话。
这难道就是有钱人必备的心理素质?
他也想要。
一通电话,沈陆扬也睡不下去了,果断起床收拾。
然后和谢危邯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脖子上的痕迹太多,普通的衣服根本遮不住。
沈陆扬不得不在卫衣里面套了件高领毛衣,又在下颌贴了个创可贴,才勉强能出门。
谢危邯则放弃了西装,和沈陆扬穿了同款浅色毛衣,搭配长大衣,看起来正式又不失温柔。
至于耳朵上被沈陆扬咬出来的小痕迹,谢危邯很坦然地告诉沈陆扬,这是伴侣的“标记”,他很喜欢。
被他这么一说,要不是下午见的人是他妈,沈陆扬都想立刻让谢危邯给他也弄一个“标记”。
下午,沈陆扬和谢危邯一起到了岱栎坊,宁婉姝比他们晚了几分钟。
一见面,谢危邯就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宁婉姝,两个人进行了一番凡夫俗子沈陆扬听不懂的友好会晤,脸上的笑和嘴里说出的话让沈陆扬一头雾水,好像都听明白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
他像个来参观高级话术的废物学生,除了低头吃饭也找不着插话的缝隙。
宁婉姝优雅地搅拌着果汁,含笑看着谢危邯这个晚辈,语气温和:“和扬扬认识还不到三个月,就这样喜欢了,看来是真的有缘分。”
感情需要时间来证明,阿姨觉得你们现在谈婚论嫁尚早。
谢危邯温润地勾了勾唇角,熟稔地帮沈陆扬剥好海鲜外壳,对宁婉姝微微一笑:“时间很美好,我喜欢经过洗礼而愈发闪亮的东西。”
接受您的看法,但我对扬扬的爱只会越来越深。
宁婉姝尝了口果汁,稍甜了,她摩挲着杯口淡笑:“我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一点,就是未来有无限可能。”
不仅事业有无限可能,感情也是,比如轻易地喜欢别的人,徒留用情至深的那个傻小子伤心。
谢危邯抬眸,神情温润,轻笑:“确实,不过总有些人是与众不同的。”
永远不缺不懂珍惜的蠢人,而我不是。
沈陆扬吃饭的间隙,随口笑着说:“妈,可能这种东西该有的就是有,没有的想有也没有呀。”
宁婉姝若有所思地点头,揉着他头发,看向谢危邯说:“成熟的人总会懂得更多,天真一些的更会被虚无缥缈的东西迷惑。”
扬扬阅历和心性都不如你成熟,阿姨担心他会吃亏。
谢危邯眼底温柔地看向沈陆扬:“太过成熟总会累,我更向往和渴望罕有的天真。”
我们之间的位置,是我更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