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恐怖的下滑。
基础好的学生就算掉也不可能掉这么严重。
肯定是什么影响了他的状态。
想了这么多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看见云寒的那一刻起,沈陆扬就露出个温暖如春的笑,聊天儿似的说:“你这次可给老师吓坏了,彭俊肯定是又紧张了,你呢?是不是生病了?”
云寒低着头,声音也小:“……是。”
沈陆扬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顺着问:“感冒了吗?好点儿没?”
云寒抿紧嘴唇,眼神始终看着地面:“好多了。”
沈陆扬怕他在办公室紧张,就带他下楼溜达,边走边说:“陪老师送份卷子。”
云寒点点头,很乖,眼神有点木木的胆怯。
“……这几次晚自习都没过来,是别的科目复习时间紧么?”沈陆扬一路下到二楼,刚要继续下,忽然看见的一幕场景让他停住了,一脸好奇地领着一脸茫然的云寒站住。
楼梯拐角,谢危邯和一个沈陆扬面生的老师在聊天。
那老师年纪看起来挺大,头发花白,胸口别着五中的教师牌子。
沈陆扬的被原主不知道扔哪去了,连宗蔚晴那个年纪的教师都不会别这个牌子了。
让沈陆扬非常好奇的是谢危邯的神情。
很敬重,还带着晚辈的谦逊,儒雅有礼。
不夸张地说,这所高中没有人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也没人敢。
沈陆扬抓了抓头发,刚准备来一次浪漫的偶遇,和男朋友打个招呼,就听见慈眉善目的老教师笑呵呵地拍着他男朋友的肩膀说。
“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当初还说给你和我孙子定娃娃亲呢!你俩小时候关系多么好啊,他从小学到高中到大学,一直跟着你,现在反而没那么经常一起出去了……可惜了。”
谢危邯弯着唇角,神情温润地说:“您开玩笑了,我们现在也很好。”
“那就好!有时间和他一起来看看我吧,我现在退休啦,老人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你们都忙……”
谢危邯点头:“我等会儿就联系他。”
什么叫红灯亮起。
什么叫警报拉响。
沈陆扬现在知道了,他拍拍云寒的肩膀,眼神依旧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低声说:“云寒,如果有人在你写物理卷的时候偷走了你的数学卷子,你会怎么做?”
云寒茫然地看向他,老实地说:“我……我会告诉老师,”
沈陆扬眯起眼睛,狗狗眼眼尾压的狠了,亲人的弧度消失,像狼狗呲牙。
他吸了口气,大大方方地走出去,语气和蔼:“你说得对,老师现在就去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