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被酒精侵袭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
哪来的像, 那就是谢危邯!
他猛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还在Omega怀里,顾不得礼貌, 直接用力抽了出来。
力道太大,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扶住桌子才站稳。
脑袋里还在转圈,醉意朦胧地解释:“这位先生, 你误会了, 我……只是喝醉了。”
施羽微微挑眉, 这借口不免太过拙劣, 酒量差为什么还要喝完一杯?
沈陆扬不想管也管不了他是怎么想的, 这会儿只想让自己站成一棵松,别让精心准备的偶遇变成他醉成一滩泥还和Omega搂搂抱抱的绝望场面。
施羽还想靠近, 沈陆扬怕了他了, 下意识往后躲。
长时间接触Omega信息素, 他醉的像一口气喝了一瓶白酒,两腿发颤,互相使了个绊子。
身体难以控制地往后仰倒,抓住桌子的手滑落。
视线里施羽想要上前扶他,眼神一变, 连着后退了几步。
沈陆扬心想这位同志你好说歹说拉我一下啊————哎?
腰间横着的手臂沉稳有力,扣在腰侧的手指骨节清晰,苍白手腕上一只棕色皮质表带、表盘精致的腕表。
沈陆扬认得, 下午谢危邯就是戴着这块表从学校离开的。
他抬起头, 见到救星了一样, 双眼发亮地喊了声:“谢老师!”
谢危邯扶稳他, 从沈陆扬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低沉,轻声问他:“喝醉了?”
“嗯……”沈陆扬攥住他手腕,借力站直了些,但还是微微晃悠,靠着腰间的手才没倒下,迷迷糊糊地和他解释:“我以前酒量……不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一杯就,好晕。”
施羽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也是倒霉,终于看见一个合口味的Alpha,就撞上了谢危邯的人。
他尴尬地笑笑:“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沈陆扬抬头,刚要张嘴,谢危邯已经开口,礼貌疏离:“不送。”
温润的嗓音微凉,眼神含笑,唇角的弧度染上刻进骨血的冷。
沈陆扬一无所知,他无意识地看着施羽离开的方向,和谢危邯解释自己在这儿不是勾搭Omega,有其它原因:“我妈让我过来陪她,我想给你个惊喜……”
耳侧一声轻笑,沈陆扬握住手腕的手被扣住,五指分开交叉,镶嵌进酒精浸润下发烫的指缝,紧紧攥住。
“去后面休息一会儿,嗯?”
沈陆扬点头,他现在站都站不稳,在前面只会给他妈丢人。
幸好在谢危邯家,他不至于爬回车上瘫着。
还能有张床……
头越来越沉,身体却热的难受,萦绕鼻尖的桃花香好像扩散开了,笼着他全身上下,躲不开,只能硬忍着。
干渴发痒的喉咙愈发渴望甜蜜的红酒。
如果不是地点不合适,他现在大概已经亲到谢危邯后颈去了。
沈陆扬咬牙坚持,想等到卧室,让谢危邯给他一些信息素。
应该把谢危邯送的香水随身带着的,居然忘了。
“危邯,你朋友不舒服吗?”清朗的中年男声从前面响起,沈陆扬勉强抬起头。
几步远站着两位中年男性。
开口询问的男人面相温和清隽,眉眼都是温柔的。
另一个挽着男人的手臂,眼睫纤长,五官稠丽迷人,眼神玩味地打量着表情懵懂的沈陆扬。
谢危邯把人又往怀里揽了揽,在父母面前依旧纵容,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向沈陆扬:“他有些醉了,扬扬,叫伯父。”
沈陆扬用力眨了眨眼睛,足足反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两个人是谢危邯的Alpha父亲和Omega爸爸。
他瞬间紧张起来,松开攥住谢危邯的手,礼貌地鞠躬问好:“伯父和……伯父好!”
醉的一塌糊涂,一个鞠躬差点脑袋怼到地上,被谢危邯及时扶住,轻松地公主抱抱在怀里,防止他摔下去。
那亦尘松开丈夫的手,走近看着沈陆扬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脸,和丈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