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危邯的作弊式帮助下, 沈陆扬成功成为办公室第二个阅完卷的老师。
家都没回,直接开车去谢危邯家蹭饭。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天刚刚擦黑。
顺着楼与楼之间的缝隙往远处看, 还能看见大片红色的火烧云, 从学校到谢危邯家里的时间,从红慢慢变深, 近乎于紫红的质感, 蔓延凋落在地平线。
沈陆扬把车停好,下车就看见谢危邯已经先一步到了, 正站在楼下等他。
沈陆扬不是第一次在路灯光影下看他,但从上至下的光线总能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和谢危邯的气质融合,像一杯香醇诱人的酒, 明知会醉, 依旧引人品尝。
危险又迷人。
谢危邯家和上次没有什么变化, 沈陆扬被安顿在客厅的沙发上, 本来想吃顿大的, 但他现在饿得两眼发绿, 谢危邯先给他煮了碗面。
一顿饭吃完, 沈陆扬窝在沙发里消食。
谢危邯给他倒了杯柠檬水, 自己冲了杯咖啡, 坐到他身边。
沈陆扬懒洋洋地喝了口水, 习惯性没话找话:“谢老师, 你家真大。”
谢危邯赞同:“是有些过于大了。”
沈陆扬傻笑了一下, 从又饿又困的劲儿里缓过来, 才忽然意识到, 他来这里的目的。
怕谢危邯真的开始教他, 沈陆扬先声夺人,换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
沈陆扬捧着透明杯子,毫不见外地提出:“谢老师,这次没吃到你做的菜,下次你还得请我一顿。”
谢危邯喝了口咖啡:“什么时候来都欢迎。”
沈陆扬几口热柠檬水下肚,懒洋洋的不想动,思维也跟着懒起来,不过大脑地问:“谢老师你没谈恋爱啊?”
谢危邯挑眉,好笑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家里,”沈陆扬顿了顿,指了指门口的鞋架,又绕圈指了一轮,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的,“没有女人的东西。”
他感同身受地眨眨眼睛:“和我家似的,全是自己的东西,不过我收拾的没有你家整洁。”
有些冒犯的话题,谢危邯却丝毫没有抵触,反而坦然承认:“确实没有,扬扬呢?”
“我?”沈陆扬往后靠了靠,合理分析,“我也没有,不过我是耽误了,谢老师你这样的条件都还单身,那就说不过去了。”
谢危邯微微垂眸,轻笑:“我在你眼里,有那么好么?”
沈陆扬托着下巴认真打量。
谢危邯脱掉西装,换上了浅棕色居家服,更加平和的颜色依旧掩盖不掉浓墨重彩的五官,他半垂着眼睫,遮盖住半个稠墨似的瞳仁,殷红的唇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
只是坐在那儿,就吸引着人向他看去,像风暴中心,平静,却可以让周遭因他肆虐。
沈陆扬吞了吞口水,发自内心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最最最最最——”他竖起大拇指,“有魅力的!”
谢危邯握着咖啡杯,眸色晦暗不明,看向他的眼神意味不明:“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沈陆扬微愣。
谢危邯目光平静,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苍白指尖和握住咖啡杯:“没有人是完美的,披上伪装,都可以变得诱人。”
沈陆扬第一次觉得他说的不对,正儿八经地纠正:“不可能,没人比你更好看!”
谢危邯一怔。
随即偏过头,抿唇轻笑出声:“好。”
他笑意深达眼底:“那扬扬觉得,我和时老师,谁更好看?”
沈陆扬跟着傻笑的表情僵住,憋了半天,还是过不去良心那关,勉强说:“差不多吧。”
时老师像淡茶,谢老师则是红酒,一个清淡疏离,一个醇厚柔和,又在不知不觉间让你醉的彻底。
沈陆扬爱喝酒。
谢危邯像是没有在意他的答案,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入正轨:“追求时老师的话,扬扬想学什么?”
沈陆扬没想到这还是个点播,当即被问住了。
他想学什么就教他什么……?
谢老师牺牲也太大了……
见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