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呢,过来,有辣条吃不?”
彭俊脚步一顿,屈辱地转了回来。
看在辣条的份儿上。
沈陆扬:“大丰收,谢老师加油!”
谢危邯拿出支钢笔,唇角翘起,眼底深深:“沈老师也是。”
四个人就彭俊问题比较多,剩下仨一个问了两道就跑一边写别的作业去了。
沈陆扬瞅着坐在旁边一脸挣扎的彭俊,拿笔戳了他脑门一下。
彭俊立马炸了,转头瞪他:“干什么?”
沈陆扬也没在意,往前凑了凑,挡着嘴,但声音一点也不小地问:“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一个人来,让他们过来陪你走个过场?”
说着下巴指了指黎申宇他们。
彭俊用尽了自己的耐心和脸皮,低头看着笔下的题,不耐烦地说:“不是,他们爱来不来,跟我有几把关系。”
“哎,怎么说脏话呢,”沈陆扬在纸上写了几步正确答案,推到他面前,闲聊:“你十一假期忙不?”
彭俊警惕地看向他:“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眼神,”沈陆扬一副受伤的表情,啧了声,“老师想问你,你要是不忙可以来我家,我给你补补,你看看你写的东西,跟我楼下的流浪猫似的。”
彭俊一边考虑补课的事,一边嫌弃沈老师离奇的比喻。
“猫是三花,”沈陆扬自认非常体贴地给他解释,“东一笔西一笔的,跟三花的毛似的。”
彭俊:“……”
操!
彭俊捏了捏笔,眉头紧蹙:“我没时间。”
“那就算了,”沈陆扬也没强求,“但你还真不用替我省钱省时间,老师很有钱,之前卖惨是希望你们不要为难我这个弱小可怜的物理老师,但后来我发现卖惨没用,我摊牌了,我很有钱。”
他看着彭俊:“你有时间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不要不好意思。”
彭俊心里那点小情绪一会儿一爆炸,才两星期就用光了上半年攒下来的耐性。
现在看,还有透支的迹象!
晚自习结束,沈陆扬问了句:“你们五个家离学校远吗?”
四个男生都摇头,詹静妙说她要一个人打车回去。
“没有校车么?”沈陆扬看向她。
詹静妙收拾好书包:“我家那边只有我一个学生,校车不接。”
沈陆扬皱眉看着她,单单薄薄一个小姑娘,他一下就能打晕了:“天天这么晚一个人打车?”
詹静妙:“大部分时间我爸接我,今天他有点事儿来不了了,没事儿沈老师,我打车拍车牌号。”
沈陆扬穿上外套:“那你跟我走吧,我送你,小姑娘一个人大半夜打车吓不吓人。”
詹静妙一秒也没推拒,双眼放光地看着他:“我要坐保时捷了?”
“你要坐出租,”沈陆扬乐了,“我没开车来。”
“坐我的车走吧,”谢危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顺路。”
沈陆扬秉持着“我俩关系已经很到位了”的精神,毫无负担地叫上詹静妙一起蹭了谢危邯的车。
沈陆扬坐在副驾,詹静妙在后面。
沈陆扬轻轻嗅着空气里淡淡的红酒香——是香水,和谢危邯的信息素不一样,但还是给他一种亲近感。
詹静妙对那辆911很是执着:“沈老师,你怎么不开车了?”
先是一大早和段辰打了一架,然后得知世界线紊乱,又加班上了个晚自习,沈陆扬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开车多累,坐车多舒服。”
谢危邯先送詹静妙,看着她上楼,亮起灯,在阳台挥了挥手,才离开。
再偏头,沈陆扬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睡着了。
睡颜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一个S级Alpha面前,呼吸均匀,睡得很熟。
谢危邯调高车内温度,平稳地在红灯前停下。
偏头,唇角一直挂着的温润笑意逐渐扩大,懒散的眼睛微眯,伸手在沈陆扬嘴唇上按了按。
睡得正香被打扰,沈陆扬抬手一把攥住罪魁祸首,吸了吸鼻子,不动了。
十字路口的红灯时间过长了,谢危邯眼底暗色氤氲,指腹轻轻摩挲着皮肤,红酒香愉悦地缠绕住沉睡的猎物,徘徊在颈侧,却没有进一步的侵.犯。
绅士,又阴暗。
被叫醒的时候沈陆扬还以为早上了,迷迷瞪瞪地抬手摸向声音来源,想要“关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