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杰洛不笑了，他的表情非常冷静。
“……”
乔尼的笑容突然也一起消失，如果杰洛说的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茉莉对他撒谎了。
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他从不也绝不怀疑茉莉对他说的任何话，但当他得知这件事情，并开始不确定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是受伤了。
“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骗你。”
杰洛看着乔尼仿佛大受打击的样子，显得非常冷静地说道。
“也许你应该重新和你的未婚妻沟通一下，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的，杰洛，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只是说出了实话。就算你不告诉乔尼这件事，他以后也是早晚都会知道的。
杰洛隐隐感到心虚，但他依旧非常坚持，向乔尼解释了关于女性生理构造和原理。
最令他无语的是这堂课居然是他给乔尼上的，他是怎么在英国读了两年大学的？但她凡问一下曾经交往的任何一个女友都不至于会出现今天的状况，让他自己都觉得在冰天雪地里讨论这个话题的他们很猥琐。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就连把遗体的手和双耳交给总统刺客的时候，乔尼都没像现在这般崩溃。
当杰洛详细地告诉了他整个原理是怎么运作的之后，他整个眼睛失去了聚焦，茫然又呆滞地望着虚空，似乎迟迟都无法回神。
“……你也别这么伤心了，老兄。”
杰洛犹豫了一下后，又继续安慰着说道，“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对你说谎呢。”
是的，无论是让乔尼崩溃还是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是杰洛希望看到的事情。
但他真的感觉乔尼的女朋友不是很对劲，她的控制狂倾向之前总让他想到了一种精神疾病——极端的渴望拯救或者庇护自以为需要她的人，甚至以此为乐，如果没有伤痛的话，她反而会不高兴，所以这应该是她不希望乔尼离开轮椅的理由……
“嗯……你说的对！”
杰洛的话似乎突然点醒了乔尼，乔尼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眼睛发光看着杰洛，显得格外兴奋。
“一定是因为我之前那方面也不行了，我自己没有意识到，而茉莉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她不忍心伤害我的自尊，为了我着想，所以一直找理由回避那些事情……”
“……啊？是这样吗？”
杰洛顿时也愣住了，“原来你之前一直因为瘫痪了而不行啊？那你为什么要抱怨自己没和未婚妻做过？你怎么早点不说啊，老兄。”
这么一想的话也确实很有可能是这个道理，可能是他误会乔尼的未婚妻了，毕竟他和对方也不熟，并不了解对方。
这样的话，那她明明就是个非常体贴的好女人啊，差点对她产生了这么可怕的猜测，杰洛顿时感到了有些心虚。
“这是两回事啊！不行就不能想那些事情了吗？而且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我也是试过了才发现这个问题的啊！”
乔尼的脸一下子红了，很不服气地嚷嚷，他似乎说服了自己，心情又突然好了起来，“对！一定是这样的！茉莉对我太好了，她真的很爱我！她说谎也是为了我，而且因为已经说谎了，在我意识到自己不行了后，也继续为我隐瞒了下去，我竟然会怀疑她的目的……我真是太坏了！”
“……是是。”
杰洛扭开了目光，突然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这老兄就是个傻子吧。
“等到了费城后，我会告诉她这两件好事的！她再也不用顾及我的自尊心而为我撒谎了！”
乔尼无比兴奋地说道，“到时候我要多待一小时再走，杰洛你等不及的话可以先出发哦。”
“……我会等你的啦，蠢蛋，但你也用不着那么着急吧？”
“当然着急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两年了吗！不过等比赛结束后也不是不行……算了！看到时候情况是否合适吧！总之我一定要让茉莉看到我重新起来的样子！”
“……那祝你成功哦。”
杰洛翻了个白眼，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乔尼的美好设想不会成功的预感。
……
华盛顿特区·总统官邸。
在露西窃取遗体第一次失败后，至少她还未在总统面前暴露。斯嘉丽被瓦伦泰发现后，彻底不再搭理自己的丈夫，非常亲切地给女孩们准备了睡衣，准备留下她们过夜。
斯嘉丽赶走了所有的守卫，和两个女孩一起躺到自己的豪华大床上，颇为愉快地聊着天。而露西时不时看着墙上的时钟，等待着昏睡红茶发挥作用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