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三岛立花挪开移门。
“站在那里说。”琴酒的声音让这位侍从迈出的脚步收了回去。
“土门先生与日卖电视台的社长做了交易,说如果想要他接受独家专访的话,那件事就不能报道出去。”
三岛立花的声调很平,始终没有抬头,黑泽秀明无从判断他脸上的表情。
“哪件事?”琴酒将粗茶杯子里早就冷透的茶水泼到楼下的庭院里。
那一注清澈的茶水直直打在一柱枫树上,树枝颤了颤,很快恢复原样。
琴酒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人,“需要我来教你怎么说话?”
三岛立花的上半身微微耸起一瞬,然后立刻放下,他深吸了一口气。
“土门康辉的父亲曾经在任职期间出轨的事。”
黑泽秀明从他颤抖的尾音里听出一些恐惧。
“去重新培训,不会做就不要做,下次换个招待。”琴酒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庭院,“记住你签的保密协议,别让我发现你试图违反任何一个字。”
“是。”三岛立花后退几步,在离开房间的时候鼓足勇气抬头看向坐在boss手边的青年,和正好回头的人对上视线,他愣了一下。
实在太像了,虽然周身气质不同,但两人的外貌特征几乎一模一样。
‘快走。’黑泽秀明弯了弯眼睛,小动作比了一个口型。
GIN已经处在耐心耗尽的边缘。
他实在不想来料亭吃个饭都能看见哥哥突然拔出□□给自己的下属来上一枪。
提示完毕后,黑泽秀明立刻收回视线。
土门康辉竟然害怕父亲在任职期间出轨的事情曝光,这有点不符合一个铁血议员的形象。
但如果他在民众面前所表现出的坚决贯彻正义并且有点偏激的事情的真的,那么他应该就是一个有精神洁癖的强迫形人格,很可能还会有一些完美主义。
所以一旦拥有污点,首先不能忍受的人就是他自己。
琴酒欣赏了一会儿黑泽秀明眼神放空,毫不自知对着空碗挥勺子的样子,伸手猝不及防拿走他手中的碗。
“走了。”
“哦。”黑泽秀明乖乖应了一声,偷偷扫了一眼心情不错的琴酒。趁人不注意伸手揉了一把自己的耳尖。
刚才他居然一直在吃空气!
两人上车离开料亭,三人在五丁目分开,黑泽秀明目送保时捷离开后立即给风见裕也打了一个电话。
“黑泽先生?”
“是我。”黑泽秀明边说边踢掉脚上的木屐,钻进屋后又皱着眉抽掉腰间随便系的腰带。
“关于土门康辉,你们那边有得到什么消息吗?”
必须先确定公安那边会不会有动作,再决定接下来的计划。
“这……”风见裕也支支吾吾,“您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事情应该还没对外公布吧?”
黑泽秀明缓缓眨了下眼,这种说法听上去不太像是知道“刺杀计划”的样子,更像是土门康辉那边出了别的什么事。
难道公安有其他消息?
没等黑泽秀明询问,风间鬼鬼祟祟的脚步声就从听筒里传出来。
接着,他说话的声音里夹杂了一点回声,“其实……我们这边收到消息,有人指出土门康辉通敌,将自卫队舰队的导航系统出售给了M国。”
黑泽秀明迅速皱了一下眉,“找到证据了吗?”
“没有,公安这边正在开会,认为土门康辉有罪的和认为土门康辉无罪的五五开。”风见裕也有些犹豫地抿了抿春,“我觉得土门先生不会做出这种事,您会参与调查吗?”
“——风见。”
黑泽秀明没来得及回答,电话那边就传出理事官的声音。
“会议期间中途离场,并且未经允许泄露机密,你想上法庭吗?”
“非常抱歉!”
风见裕也猛地鞠躬,那种衣物猛地摩擦发出的窸窣声清晰地从听筒传进黑泽秀明的耳朵。
——他们在安全通道里。
刚做出判断,就听见风见裕也十分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