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走出去的时候,隐约听见身后又响起了学姐和储大少聊天的声音。
郁想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明天我去看一个电影首映,你带一个崽出门?我带一个崽出门?”
储礼寒答应得很快:“好。”
宁宁的步子顿了下,她想象了一下储大少带崽的样子,然后……然后难以想象。
宁宁走后,很快去着手办理了去国外找个院校再进修两年的事。
她想,大概只有走得远远地,才不会因为再贪恋家庭虚假的温暖,而忍不住回到妈妈和姐姐的身边……
而这头的客厅里。
郁想问:“秋秋和咚咚,谁跟着爸爸去公司啊?”
“秋秋不想。”
“我也不想。”这是咚咚的声音。
储礼寒:“……”
秋秋张嘴了:“秋秋是妈妈的小棉袄,脱了小棉袄,妈妈会冷的。”
咚咚犹豫了一下:“我是……小背心?”
储礼寒一把将秋秋从地毯捞了起来:“嗯?上次是谁说,爸爸不在秋秋吃饭都不香了?”
“上次不香,这次香。”秋秋眨眨眼,一点也不脸红地说。
理直气壮得很得郁想的真传。
储礼寒掐了一把秋秋的脸,问:“咚咚呢?”
咚咚沉默片刻,选择了背刺妹妹:“秋秋太懒了,跟着妈妈都不能给妈妈跑腿,秋秋还是和爸爸去公司吧。”
秋秋听到这里惊呆了。
“两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储礼寒不急不缓地说完,一顿,“那今晚的睡前故事就取消吧。”
话音落下,储礼寒当着两个小崽子的面,弯下腰一把将郁想抱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径直往楼上走去。
这下秋秋和咚咚都呆住了。
秋秋脱口而出:“爸爸,你去干什么?”
“单独给你们妈妈讲故事。”储礼寒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就抱着郁想消失在了楼梯拐角。
秋秋瞪大了眼,小声喃喃道:“我们是斗不过爸爸的。”
咚咚:“谁叫他是妈妈的合法老公呢?”
秋秋叹气:“谁叫他还是我们的合法爸爸呢?”秋秋转过头:“那哥哥给秋秋讲睡前故事吧!”
被揪住衣角没能跑得掉的咚咚:“……幼稚。”
秋秋:“那哥哥讲个不幼稚的故事吧。”
咚咚犹豫了一下:“那先给你讲数学家莱布尼茨……”
秋秋:?
秋秋蔫着脸听了半分钟,然后抱着小熊原地昏迷,进入了很深很深的梦乡。
楼上。
储礼寒反手关上了门。
郁想倚在他的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储大少今天给我讲什么故事?”
“我风尘仆仆、旅途劳顿,郁小姐不应该先让我吃一吃正餐吗?”储礼寒话音落下,掐住郁想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一阵天旋地转。
再回过神,郁想已经落在浴缸里了。
郁想还想叭叭,自己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剩饭哦,但所有的声音这会儿全都被堵回喉咙里了。
她曲了曲腿,蹬在了浴缸的边缘。
花洒打开,热水喷洒出来。
储礼寒扣住她的足腕:“要换新的吗?”
郁想:“什么?”
储礼寒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条新的宝石链子。
鸽血红宝石用金色链子串连,颜色艳丽。
他俯首为她解开了脚腕上的金链,转而扣上了宝石。鸽血红的宝石贴近皮肤,更衬得她的肌肤如雪,仿佛在灯光下,和宝石的切割面一起绽放着炫目的光。
郁想歪了歪头:“我有两个礼物?”
储礼寒:“嗯。”
每个人都有礼物。
但偏偏,她比他们多一个。
这就是大反派的偏爱多一分吗?
“我喜欢这个礼物。”郁想看着他,轻轻笑了下,“嗯,更喜欢送礼物的人。”
储礼寒眼底光华流动,他俯身将郁想按在了浴缸里。
水花飞溅。
郁想脚腕上的宝石串,不断碰撞着浴缸的陶瓷瓷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混入水声中,奏成了更悠长的乐声。
第二天早上。
咚咚和秋秋很早就起床了,秋秋甚至还自己给自己挑的小裙子。
他们坐在小椅子上,抬头看了看郁想。
郁想软绵绵、懒洋洋地挪动着步子,长发随意披在肩头,脸颊旁一点发丝打着卷儿,让这天早上的郁想看上去,更有种说不出的精致的脆弱。
“妈妈,你腿疼吗?”秋秋郁想,好奇地发问。
郁想沉默了一下:“……抻着那根筋了。”
秋秋从小椅子上跳下去,这会儿倒是很殷切的小棉袄:“秋秋给妈妈揉揉呀。”
她扒了下郁想的裤腿。
郁想心虚:“算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