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阳庇荫!”
广生双眼放光,率先冲。进了陈家祠堂,嘴里的话冒个不停。
“听说这手法建的房子,不管太阳什么时间从没什么方位都照射不进屋子,好似被无形的黑布给遮蔽了!”
我们跟在他身后,看见陈家祠堂大门对着一块影壁,影壁上刻着白鹤亮翅而飞,寓意驾鹤升天的好意头,转过影壁就是陈家摆放列祖列宗牌位的正厅。
广生站在里头,又跑出来看看太阳,有点失望的说道:“还没升起来。”
“咦,你们两个进来!”广生眼珠子一转,回头拉着韩敏恩和魅女进祠堂正厅,“感觉怎么样?”
魅女和韩敏恩蹙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答。
“阴气很重!”
韩敏恩又说道:“不对,头昏!有古怪!”
说罢,快速的冲出祠堂,换顾明月掌控身体。
韩敏恩昏过去了!
然后,附身魅女的郑瀚海直接现行,倒在正厅,痛苦的翻滚着。
“救我!”郑瀚海哀嚎道。
我赶紧拿出一张黄符,使出我新感悟到的龙虎山符法,折成三角形,捏诀打在郑瀚海身上,大喝一声。
“收!”
郑瀚海化作一道怨气,飞入黄符。
广生被这一幕弄的束手束脚,不解的说道:“咋回事?遮阳庇荫对鬼魂有好处,专门用来建祠堂的啊!”
遮阳庇荫,使一块地方常年不被阳光直射,鬼魂在那里生活都无碍,与背阳而建不同。背阳属于故意选址,遮阳庇荫即便正对太阳,阳光也照射不进去。
“我进去看看。”
把三角黄符交给魅女,叫她和顾明月守在门外,我自个进了正厅,说道。
粗略一看,正厅与旁的祠堂没什么分别,甫一踏进去,却就给人气不顺的感觉,我胸口所养的气都滞怠几分。
定然是祠堂底下的那宝贝,可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仅镇邪祟,就是养的气也能影响,还是个活物。
这东西怕是不好对付。我有这个概念,一时间不打算与那宝贝硬碰,叫陈博义进来禀告祖宗重修祠堂。
看了刚才的那出意外,陈博义踏进祠堂的腿哆哆嗦嗦,摸索着点燃三支香,插在香炉上。
“列祖列宗,后人陈博义重修祠堂,若有不妥之处,勿怪勿怪!”
说罢,腿一撩就往外头窜,那速度比进来时可快了不止两三倍啊。
陈博义抹了把额头的汗渍,说道:“这样可以了吧,我去叫外面的人进来干活吧。
照规矩来,可不是这么简单,但当前情况特殊,陈博义不愿意再进去,陈家祖宗应该可以体谅。
手艺人们在陈博义的招呼下,鱼贯而入,照着高量好的做各自的工作。
陈家祠堂不是简单的重修,我想直接给掀了,可多方考虑,改变了主意,选择修围墙横梁等物,地板砖也换了。
“大家伙主意点。”我说道,“发现什么异常,一定要说!”
这些人泥瓦匠等手艺人都是吉祥县的,听闻了陈家近来发生的事,本不想接这个活,奈何陈家给的钱多,才大着胆子上工。
听见我说的,他们应了声,有人担忧惹上麻烦,也是好奇,问祠堂能发现什么异常。我不能惊吓他们,只说祠堂是供奉祖宗牌位得地方,难免碰到点事儿,或者不小心惹先人不快,但不是大事,烧点纸钱就能解决。
他们对我有几分信服,连连点头,说晓得了。
事儿安排下去,祠堂就没我什么事,又不能走,免得出啥意外,于是拿着收走郑瀚海的三角黄符,问他的状态怎么样。
郑瀚海没有回应。
如果不是我感应到他在三角黄符里,就以为郑瀚海魂飞魄散了。
魅女很担忧,说道:“这样子没问题吧?”
我摸不清情况,目前感知到的郑瀚海,阴体强盛,不像受了伤而虚弱昏迷,至于为什么没回复,只能把他放出来再说。
“韩敏恩昏迷了。”顾明月说道,“我感觉她的意识不在了,很奇怪。”
我抬头问广生,说道:“你怎么看?”
“看不懂。”广生两手一摊,“八成是祠堂底下的宝贝作怪,要不挖出来?”
挖肯定得挖,只是难下决心,有意无意的拖延。我没有说话,拿着三角黄符看了看,在梧桐树下放出郑瀚海,果然失去了意识,阴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郑瀚海?”
我叫了两声,他没有反应,又施展两个唤醒鬼魂的符法,郑瀚海毫无反应,正如顾明月所说,意识不在了。
这么说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把那宝贝挖出来,才能弄清楚他们的状况,设法弄醒。
韩敏恩和郑瀚海出事,我终于下定决心,就算弄不清九雏河河底的秘密,也要先
救他们。
关于往事的真相只能先放一放了。
“广生,去挖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