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听见,但爷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办法。,
这个事不简单.....老铁匠也叹了口气:解决那畜牲容易,可那畜牲背后的人棘手啊。
接着他们就不说话了,我躺在床上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才能动一动手指。
而这时候我才听见爷爷说了一句:如果是这样,那我也留不住他。
爷爷和老铁匠又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老铁匠就喊声:水生,一蛋!我们回村里找一找幸存者!
误!我应一声,这下我哪里都能动了,但是整个人身上都是擦伤淤青,全身酸痛,光下床都累的不行。
看着活蹦乱跳半点事没有的一蛋就气的不行,回头一想自己经历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我和一蛋站在老铁匠面前,他又跟我们讲了许多寻找幸存者的信息,奇怪的是他竟然并没有对我眉间的印记提出疑问,连爷爷也没有多说两句,好像那印记本来就该在那里似的。
又和一蛋到了村子里,吸取教训的我们不敢走散,我们俩先走到村头第一个院子
一走进去,就是铺面而来的浓重血腥味把我呛了个够。
这么重血腥味要死多少人啊。一蛋感慨道:能有活人吗?
院子里倒是一具尸体没有,我摇了摇头:我看悬。
小心翼翼打开门,迎面就是一个被用头发吊起来的惊惧之际的头颅,她双目圆瞪,嘴巴张大到极致,我们甚至都可以看见那血盈盈的喉咙,显而易见这女人是被吓死的。
吓死人家以后又把人家头割了,哪来的鬼这么缺德,无皮鬼缺了皮就要剥人皮,难不成那鬼它还缺了头吗?
可能是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也不怎么害怕这些了吧,我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把那头给拔了下来。
一蛋:.....
没了那头颅的遮挡,一下就看见房子里面四角都摆了人头,有个竟然还是刚割下来没多久的,大动脉的血还咕咚咕咚流个不停,而中间层层叠着五具尸体,像铁罗汉一样叠成一个十字。
这一个房子就死了五个人!
我正走进旁边的房间找人,耳边就传来一蛋的惊呼,他找的那个房间没有发现死人。
我走进的房间的血迹从床上一直到客厅,地上血迹喷溅,显然那个村民还挣扎了—番。
这个床铺的床板似乎鼓了一点,里面还装着什么东西?
不,不止。我的手颤抖着打开房间血腥味最重的床板:还有人。,
里面赫然是一缸满满的肉泥,甚至我还找到了还没被剁碎的几根手指指节,而床板旁边的那个缸呢?
我叫来一蛋一起合力打开那个缸,那缸盖被盖的死紧,我们俩用力一掀才把缸打开。
里面是一个被闷死的孩子。
可能不过五六岁,紧紧缩在缸里,两只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缸盖的方向,脸被闷的紫红。
我和一蛋于心不忍,正想盖上盖子,那孩子却忽然转动了一下眼珠,大喊出声:带我走!救救我!
我们俩被这喊声吓了一跳,手一抖竟然就关上了盖子,一蛋忙想再打开却被我据住了手。
我跟他做了个口型:这不是活人。
怎么可能?!一蛋震惊:他还会说话呢!
我这几天都不知道遇到多少会说话的野鬼了,但一蛋明显没这么丰富的生活,剛才做口型是为了不让那鬼怪察觉,可一蛋暴露了,我也就解释道:他手上有尸斑,脖子也明显不对位,应该是被人拧断颈骨死的。
一蛋惊恐地望向那个缸,里面的小孩还在哭闹着:你们救救我呀!
真是贼心不死。
我看一蛋还不怎么相信,索性就问那小鬼:你刚才看见我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拖我爷爷和老铁匠的福,我和一蛋在村子里大有威名,这小孩刚刚看清了我们,没道理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我才不要告诉你们呢。果然,那小孩并不知道。
还是脆生生的童声:我要是告诉你们了,你们不就不会放我出来了吗?
露馅了!
如果他是人类,没道理我们不放他出来。
除非他不是。
连一蛋都听出不对了,拉着我往后靠,那小鬼显然也知道自己露馅,干脆不遮遮
掩掩,厉声咒骂着我们。
一蛋拖着我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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