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突然前所未有的清醒:那东西一定是在逼我出门!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伸了手,看似要抓门把手,果然一蛋蓄势待发,身上的血腥味和腐臭味都浓郁了起来。
我又看了看屋子里,能躲起来的地方只有一个柜子,趁着一蛋动作迟缓,就往柜子里窜。
眼见一蛋被激怒就要冲过来,我缩进去想把柜子锁好,拼着被一蛋抓了手臂的代价,我总算成功躲进柜子里。
可能是外头的东西要让我出来,我只听见外面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一蛋平时的,一蛋正好奇的问我:水生,你怎么睡着睡着突然跑到柜子里?
又是爷爷的声音:水生!你在搞什么名堂!
我死死咬住牙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手却用力拉住柜子。
可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下意识回看去,明明是近乎漆黑的柜子,我竟然能清楚的看见一蛋被扯断的头,是它在拍我。
一蛋那血肉模糊的脸,正幽幽地朝我笑,张嘴却是起里凄厉的尖叫:快开门,出去啊!
我手不自觉的一松,却又抓得更紧了。
接下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困意袭来,我也不知道一蛋走了没,就迷迷糊糊靠着柜子壁睡着了。
第二天,是爷爷把我从柜子里弄了出来。
只见地上一滩一滩的烂血碎肉,我自己身上简直像从血里捞出来的一样,被那东西头拍过的地方,更粘着一团腐肉,一蛋的脸吓得发白,在床角瑟瑟发抖。
我看到一蛋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冲出房间就稀里哗啦的呕吐。
跟老铁匠和爷爷说了昨晚经历,爷爷也吓得不轻,就先赶我去洗澡。
还好水生没出去。老铁匠拿起地板上一根断裂的不起眼的小旗子说道:这屋子里我有设的阵法,和冯老头的符,那东西没法伤人,只有出去了才能杀人,所以才要赶你出去。
我听得一阵后怕,如果我没有想起老铁匠说的那句话或者手快了一步,那昨晚就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忙问道:那昨晚有人出事吗?
果然,村子西南角一户姓李的人家昨日一夜间死光了,只留下一个抱着一只通体全黑的幼犬睡觉的孩子,那孩子的亲戚当天下午就把人接走了,说是进城里,那小黑狗没人想要,就被老铁匠抱来跟我和一蛋做伴。
河里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
老铁匠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叫我和一蛋快去井里打水,越多越好。
在我和一蛋足足打了六桶水之后,井里的水竟然也渐渐开始变红了。
去让村子里的人都快打水!
我刚把打来的井水放下,就听见老铁匠面色沉重地说道:再不打,碰了这水,是要出问题的。
我和一蛋挨家挨户的通知,但没几个人理我们,毕竟之前的处境在,我也不觉得别人会一夜之间转变成什么样。
直到全村的井水都在变红。
血腥的味道从淡到浓,像必然死去的命运一样,弥漫在每个村民的院子里。
这下村民才都如梦初醒,一个个跳起来匆匆忙忙在自家院子里的井打水。
我和一蛋在一个平常对爷爷和我都不怎么排斥的人家里,眼睁睁看着他打上来的井水都变成了正常的颜色,只见那个人毫不在意的用手点了点打好的井水,又捧了一口喝了。
好像也没出什么事?
只是其他人家却一点也不安静,平常对我爷爷有那么点意见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往老铁匠的院子里冲,生怕落下什么好处似的。
不会是爷爷出事了吧,我拉着一蛋就往回跑,那些村民由村长带头,要搬院子里那六桶干净的井水。
爷爷气的不行,抄起大刀就想打,可那些村民竟像吃了什么鬼药一样,也不怕了,异口同声的大喊:死老汉带着你夭孙子滚出我们村子!
还有一些老头子正和身旁的人嘀嘀咕咕:几十年前我就觉得吴疯狗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给村里带来厄运了吧!
我看着往日熟悉的村民,仿佛看到了昨晚一蛋模样的恶鬼。
我们走!老铁匠忽然大喝一声:水谁爱要谁拿去!拿了可不要后悔!
我看了看身边爷爷的脸色,他脸色铁青,显现出从未有过的老态。
我们跟着老铁匠走到了村后头河边的山脚,那里竟然有一座三层髙的竹屋,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没有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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