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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孩子才怀了三个月就生了出来。
恰逢沈湛和尹戚都不在洞穴,时玉在睡梦中被细微的舔拭闹醒,他以为又是那条胡作非为的小白蛇,紧合的唇肉被细长的蛇信挤弄,舔的湿润不堪,迷迷糊糊的还未睁开眼,他便恼怒的低斥:“……又做什么。”
“嘶——”
轻软甜腻的叫声在耳畔缠绵唤着,那是一个不同于小白蛇的声音,更加清脆:“妈妈。”
……妈妈?
他倏地打了个机灵,睁开眼,身边出现了两个圆蛋,如他预料的那般,两条刚刚破壳的细长小蛇正亲昵依赖的朝他滑来。
那是两条一模一样的小黑蛇。
漆黑鳞片如上等的黑曜石,泛着润泽细腻的光,两颗同样澄澈干净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他,吐着蛇信,孺慕乖巧的缠在他的脖颈上,舔他嫣红软烂的唇瓣。
“嘶嘶——”两条蛇一左一右,每舔一下便会兴奋不已的叫:“——妈妈,妈妈。”
小白蛇不甘落于他们之后,眼眶似乎充斥着泪水,软声软气的祈求他的怜惜:“妈妈,也亲亲阿玉嘛——”
他一个头两个大,慌乱的坐起身,两条黑蛇身形灵敏,即使如此依旧缠在他身上,浅粉的舌尖蠢蠢欲动的朝他舔来,“妈……”
“别叫我妈妈!”
根本不相信自己能生下这种孽子,时玉忍着气把两条黑蛇甩开,不同于总爱装哭扮可怜的阿玉,这两条细长的黑蛇沉默又乖顺,哪怕被“妈妈”丢掉,依旧竖起身躯直勾勾的盯着他,小脑袋一动不动,黑亮的竖瞳让时玉不期然的想到了某两个男人。
这格外荒谬的联想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烦躁不已道:“我不是你们妈妈。”
阿玉早便看透了他嘴硬心软的脾性,趁着两条黑蛇怯怯的不敢乱动,它率先缠到时玉手上,沉迷的舔着他的手腕,舔的那块皮肉**的,泛起了红才被按捺着火气的时玉甩开。
“阿玉……!”
时玉恼羞成怒,扯过纸巾擦手,“你这个坏孩子!”
“妈妈。”
仍在黏黏糊糊的叫着他,阿玉细白柔软的身体好像一捏就碎,“——妈妈。”
它兴奋了,长尾卷成一团,看向他的眼神似蜂蜜般黏稠缠绵。
时玉冷冷瞪它一眼,眼不见心不烦的看向另外两条看起来乖巧一些的黑蛇,想起曾经问过阿玉的问题,他蹙眉道:“你们有名字吗?”
两条眼巴巴盯着他看的小黑蛇立刻点头,“我叫阿尹。”
另一条更为沉默的黑蛇接着道:“我叫阿沈。”
阿尹?
阿沈?
时玉的表情变得很古怪,过了许久,他才敛着眉,平静地问:“谁给你们取的名?”
“也是妈妈呀,”不甘心时玉不看自己,阿玉连忙软着声音抢答,它鳞片浮着绯红,像羞涩像紧张,时玉睨它一眼:“我?”
不待它回答,时玉便点了下头,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些出神:“……我知道了。”
“他们就是你的哥哥?”他又问。
阿玉:“是的,妈妈。”
*
日子并无不同。
就像看不见阿玉那样,尹戚和沈湛也看不见两条小黑蛇。
当晚两人难得一起出现,时玉漫不经心的跟他们讲了两条黑蛇的特征,气氛诡异的寂静一瞬,许久,尹戚才出声打破这片沉默:“阿玉,你与蛇有缘。”
“是吗?”掩下冷笑,他看着两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男人,恨声道:“那还真是孽缘。”
这之后包括两条黑蛇在内,尹戚和沈湛都老实了很久。
两人两蛇全都小心翼翼的对待他,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阿玉一如既往地无法无天,只是每次得逞后总能发现“妈妈”羞红了眼眶,用烦乱茫然的眼神盯着它,像在思考什么世界难题。
它感觉的到时玉对自己愈发宽容。
偶尔它藏在时玉衣服里,被无知无觉得青年亲密接触后,时玉也不会生气,更不会丢掉它,底线一再放低,到后来它甚至敢在夜晚钻进青年的睡衣,缠在腰间同他一起睡觉。
两条小黑蛇就没有这种待遇了,时玉虽然不会打它们、骂它们,但冷眼总是少不了。
难过的次数多了,它们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撒娇和钻空子。
有一阵子时玉睡前、穿衣服前,都会仔细的检查衣服和被子,生怕哪里藏了条蛇,蠢蠢欲动的想要爬上他温暖的皮肉。
短暂的和谐到底还是在一个夜晚被打破,伏低做小了一个月后,尹戚和沈湛终于爆发了战、争。
他们打了一架。
拳拳到肉,似凶戾阴鸷的猛兽,欲将对方撕成两半。
时玉劝了两句,最后撑不住回屋睡了。
一觉睡醒这场争夺伴侣的战斗仍未结束,他烦不胜烦,劝不动就加入,抄起抱枕把两人收拾了一顿,左右手各拎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