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正在一楼用吸尘器打扫地毯, 在吸尘器的工作鸣响中隐约听到了二楼争吵的声音:
时小少爷似乎很生气,怒吼道:“秦宴城!我去你妈的你个傻逼!你他妈是醋坛子转世的吗?!”
秦先生则是一贯情绪淡薄,向来不是情绪大起大落的人, 而且多生气也不会吼时小少爷,因此在吸尘器的声响之中听不到他的声音。
张姨自然不敢特意关了吸尘器只为听墙角, 再者说小情侣之间吵架正常的很, 他们已经算是很少冲突的了。
秦宴城虽然不会拔高到时舟这个音量, 但这显然不代表他不说话,估计是说出了什么更惹怒时舟的话, 随即一声玻璃杯摔碎一地的声音。
“秦宴城!你非要把个人情绪带入工作吗,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时舟摔完东西之后又骂了两句, 随即怒气冲冲穿上外套,大步冲下楼来准备出门。
妈的,这什么陈年醋坛子成精了,让这厮自己在家里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秦宴城从声音从楼上传来,漠然中夹杂着些许愠怒:“张姨,把车库锁上,车钥匙都收起来。”
时舟一愣, 当即就要暴跳如雷,这句话简直火上浇油。
心想难不成因为是你的车, 所以在吵架的时候故意拿捏着不让我开?!
——靠,就好像小爷现在的片酬身价买不起似的,无非是不想双份浪费资源而已, 这时候扯犊子?
时舟清清嗓子,正打算直接站在一楼客厅里疯狂输出狂骂, 张姨连忙劝架:“赌气的时候开车不安全, 先生只是担心您。”
“要是不在乎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 您也知道他就这个脾气,有些话说不出口而已。”
再说了,都是夫夫共同财产了早都合并了,哪有什么你的我的?
时舟冷冷地“哼”了一声,显然是听进去了但还是下不来台阶,气鼓鼓道:“我管他呢,不开车又怎么样!秦宴城你丫等着,小爷这就走路去酒吧,连夜蹦迪一宿!”
......
走路是不可能真走路,时舟早就过了以前和狐朋狗友乱蹦迪的叛逆青春期,没真的去乱七八糟的地方“长长见识”,毕竟他自己还嫌脏呢,只是找了个偏僻人少的清吧安静在角落里坐着。
时舟有酒量不好的自知之明,独自在外怕喝醉,随便点了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一边喝着,一边顺便直接把秦宴城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以往吵架之后他从来不拉黑,因为根据经验,过不了多久秦宴城就会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道歉,所以他都是时刻偷偷盯着手机,期待秦宴城赶紧行动起来。
即使是有时候时舟冷静后发觉似乎是自己过分了,但秦宴城也还是会不动声色地主动开口,给他台阶下。
可今天实在是很生气,以至于真的不想理乱吃飞醋的某人了。
前天晚上的酒席秦宴城忙的抽不出时间,最终是时舟以秦氏集团副总的身份去谈了合同,这本来也是常规操作经常这么做,但只是这次的欧洲区合作方代表长得很好,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法国帅哥。
不过也就只是很好而已,比颜值颜值天花板的秦宴城还是差远了,想想也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毕竟现场的人那么多,单单是翻译他就足足带了四个——虽然都没用上,因为时舟在法国进修学习过,本来就会说法语。
时舟则是带了两个法务和几个助理,再加上以及对接部门的高管们,再加上对方团队,在场的人多的简直可以扭秧歌跳广场舞了,一切工作都是正常进行而毫无暧昧。
结果从昨天开始,秦宴城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把剩下的工作交给其他高层对接处理,而不想让时舟再和这个人见面。
时舟跟了这个项目很久,“对方长得很好所以中途换人”这个理由本来就足够莫名其妙,而且时舟不是秦宴城的下属,平时工作上的事情只能商量而从不命令,而这次他却一反常态直接强行换人。
昨天时舟就已经很不爽了,据理力争半天已经消耗了他所有耐心,而今天早上秦宴城居然悄悄关了他闹钟没叫醒他。
等他睁开眼睛都已经快早上十点了,他一脸懵逼听说秦宴城早就去公司了,而自己的项目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