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是什么意思,敌不动我不动,相敬如宾也是个好策略。
这僵局终究会打断,看谁的心底里沉不住气罢了,本就是被寻来的,还得看柳影影的作为。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柳影影亦没有多余的动作,只静静的喝茶,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淡漠,恹恹若缺。
窗外是街道,来往的都是些百,姓,鲜少些商人,吆呼着生意,市井气息蔓延着,与往日并无异常。
说是睹物思人也并没有可赏的地方才是,竟然也可以坐这么久,大家闺秀原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出练就的,这也就不奇怪了。
一杯茶吃过了,今儿的街道还没走过一遍,不能就在此坐着度过这大半天,还是先沉住气为妙。
堂堂的一介准世子妃,不能丢了脸面,特别是平阳王府的颜面,当然君家也有颜面。
淡绿色衣袂闪过,“你怎的比我等还入神,也只不过是市井商贾片刻。”柳影影看着君酒笑意盈盈道。
君酒也就回神了,也不过是出神了片刻,也没想多少事情,感慨着这人流量,确实比琅城多了不少。
“商人之道,也就看呆了一会儿。”君酒淡笑,原财道也是从摆摊做起观察民意。
“瞧我还以为这茶不合姑娘的胃口。”
这柳影影今日倒是口齿伶俐的很,一点都不给还嘴的模样,瞧着像极了炸毛的母鸡,处处啄人。
当然,这是芝儿后期知道的评价,这么一看,着实像极了母鸡,爱炸毛。
“柳姑娘这会儿可以说说找我的缘由吗。”饮茶也饮够了,是时候说正事了,面子也给足了。
“君姑娘的生活实为惬意,不知能否告知一下这其中的奥妙。”
“柳姑娘这话说的,我等商贾行的的经商之道,比不过官家,还得处处向官家低头,实在是看不到好处所在,经营之事尚且不宜。”
“自由就是我最为向往的天地,你做到了,我还是挺羡慕你的。”柳影影的眼神看起来倒是极为真诚,一副向往的模样。
世上能言会道的人尚多,真诚骗人也不稀奇,没准过了一段时间就改了主意,也是常有的。
有一些话,听听便罢了,当不得真,人心难测,就是这个理。
“柳姑娘可否说一下此行目的?”君酒漫不经心的等候着,双眸明亮清澈,像是意料之内的事,惊不起波澜。
层层涟漪的浪花都在明面上停歇,继而造作,不负众望。
“我这般贸然拜访实为唐突,便是有一事相求,我家在杏花酒肆买了二十坛杏花露,原想着送礼,可今日我前去查验,竟发现有两坛参杂了水,与同行的酒香味暗淡许多,不知君姑娘能否给个解释。”
坑摸拐骗是商家的大忌,就算是攀上了王府的准世子妃又如何,但凡在京城攀上点贵族,撞上这等子事,名声尽失事小,为人唾弃的流言蜚语亦能无形中‘杀人’。
至君酒进京这几个月,大事小事频频躲过,什么事都难不她似的,这次便看她怎么躲过了。
毕竟是大庭广众下买的,热度还没有褪去,差点垄断的杏花露事件还历历在目,大众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特别是在煽风点火的情况下,愚昧是人之常情。
君酒这会儿才想,原来是来历不善啊,竟然没想到竟然是丞相府买下了,原曾想是谁财大气粗相信一个新开的酒肆,还一掷千金。
原是在这里下了套,等着人上钩呢,在京城想做点儿生意还真是不容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交易条件是什么。”君酒依旧是一副慵懒的语气,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映射不到她,使人琢磨不透。
柳影影只当君酒这是死鸭子嘴硬,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内心波涛汹涌,她特别清楚舆论的伤害性,就像是上次她自己的晕倒,全部都是负性伤害,得不到一点了好处,平白无故挨了笑话。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j经,从百姓到高官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遇事快则不达,慢则难以翻身,甚至于连机会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柳影影最终的目的,总的来说,好事的几率几乎为零。
“我需要知道平阳王府易老王爷的死期的集体时间。”柳影影这话说的尽是薄情之意,语气间满满都是淡漠,果然人心都是冷的,特别是在京城的贵胄,极尽凉薄。
“据我所知,易老王爷年轻的时候待丞相府不薄,甚至还提携过丞相府,恩将仇报可不兴啊妹妹,万一反噬了呢。”
纹丝不动地姿态与火药味硝烟渐起,不服输是祖宗一贯的传统,两人之间的较量还得看谁先妥协。
“好奇害死猫,你只需要回答做不做得到就好,杏花酒肆的名声与你的前途婚姻就在此一举了,泯灭是人间常态。”
“那么你就一定有把握能够相信我这个无利不商的商人吗,玩意我给的是假消息呢。”
交道得打,但是无利不做的事情不做事真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