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字塔的一个不起眼的隐蔽角落,他感知到了魔法存在的痕迹,‘这里应该就是入口了。’菲利克斯心想,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埃及的魔法界环境是怎么样的。
据他一路上观察,至少有十二个人疑似是巫师——这也算正常,毕竟开罗是埃及的首都,但令他奇怪的是,这十二个人中,有五个都是一副巫婆打扮,她们穿着夸张的衣服,售卖各种神秘学物品,比如护身符、巫毒娃娃之类的。
当然,那些所谓的神秘学物件没有一点魔法痕迹就是了,否则他们也不敢大摇大摆地出现。
一对儿游客从他身边经过,菲利克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一两句话——
“听说……吉普赛女巫……很有名……”
“是吗?那一定要试试!”
菲利克斯眼睛眨啊眨,他缀在两人身后,来到一个装扮显眼的帐篷前,那里排着长长的队伍,菲利克斯安静待了一会儿,就听到不少关于这个名叫“塞娅薇拉”的占卜师的神奇事迹。
据说她的水晶球和塔罗牌占卜特别灵验,有不少人千里迢迢赶来,就为了能见她一面。
队伍虽然长,前进速度却不慢,有很多人刚进去不到半分钟,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旁边有经验的人介绍说:“这是因为这个人的命运太晦涩,女巫不愿意花力气帮他。”不过没人觉得女巫本事低微而选择离开,大家反而更相信了。
菲利克斯也很好奇,他刚刚切换到魔法视角,帐篷里确实存在着晦涩的灵光,这说明里面的人是一个真正的巫师。
瓦加度……占卜……
菲利克斯若有所思,非洲确实传承着预言魔法的一个分支,巫祭,只不过他了解到的,这种预言魔法比黑魔法好不了多少,往往是以损伤肢体为代价,很难恢复,结果也不一定准。
他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巫竟然会为普通人作占卜,而且还公然做起了买卖。
他看了眼后面排着的一串队伍,有些咂舌,她就不怕自己隔天突然暴毙?或者,被魔法部的人带走?
当轮到他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一个平静的女声隔着帐篷喊:“进来。”菲利克斯走进帐篷,外面燥热的空气被隔绝在外,浓烈的香料熏得人发醉,他看向女巫,她身边放着六七个巴掌大的香炉,周围是乱糟糟的各种神秘学物品,绝大部分都没有魔力波动,少数值得他重视的,是吉普赛女巫本人、女巫面前的水晶球,还有……女巫的紫色头发。
没错,在菲利克斯的视域下,这个奇怪女巫的头发上绽放出的魔法光辉丝毫不逊色于她自身。
“我们需要做一个测试,我不会把来之不易的灵力花在、花在——”她突然结巴起来,原本装模作样、半闭着眼睛的女巫猛地睁开双眼。
在菲利克斯和她的注视下,女巫头上的一根头发突然断开,凭空燃烧起来。
她的声音不再是古井无波、没有一点情绪了,反而小声而急促地说:“这位巫师朋友,我有正经执照的,得到了魔法部的允许,你别找我麻烦……”
“哐当!”
菲利克斯丢给她一小袋金加隆,几个金色的钱币调皮地在桌子上滚动,歪歪斜斜,从靠近女巫的桌子边缘滑落,落在女巫手里。
“这个收吗?”
“当然,大生意啊。”女巫仔细打量着手里的加隆,又颠了颠桌上的袋子,很有经验地说:“至少五十个加隆,难道你是欧洲那边的贵族败家——咳咳,贵族继承人?”
她端详着菲利克斯的相貌,目光在他的黑发和蓝瞳上略微停顿。在他回答前,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帐篷,跟外面的人说了几句,人群渐渐散去了。
“好啦,”女巫迈着轻快的步子回来,她伸了个懒腰,手在脸上一抹,各种厚厚的油脂、彩绘立刻消失不见,露出一张年轻的棕黑色的脸。
她看起来顶多二十几岁。
“你不是吉普赛女巫?”菲利克斯好笑地说。
女巫发出不屑的哼声,“这里只有瓦加度女巫,没有吉普赛女巫。”
“我来自英国——”
“和我猜得差不多。”她拿出一个梨啃了起来。
“是一位教授——”
“卡茨卡茨……霍格沃茨?”
“受克蕾米·维拉的邀请——”
女巫终于把啃了一半的梨子放下来,“你是说克蕾米?那个打着科考队幌子的古灵阁小姑娘?”
菲利克斯微笑着点头。
“既然是朋友介绍来的,那我绝对不骗人。”女巫拍拍自己的胸脯说:“瑞菲汀,我的名字。”她补了一句,“真名。”
“瑞菲汀,”菲利克斯咀嚼着这个名字,“这意思……旷世奇才?”
“不像吗?我自己取的。”瑞菲汀说,“我小时候一直跟着一个吉普赛马戏团四处流浪,有一天梦里,梦境使者告诉我,我是被选中者,获准进入瓦加度学习魔法。醒来时,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块带有铭文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