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完了今天的内容后,菲利克斯留下了充足的答疑时间。
“教授,古代魔文的第7关怎么过?”一个斯莱特林小巫师举手提问。
“蒙太,我记得我在关卡上标记了提示的?”菲利克斯眨了眨眼睛。
“可教授你就写了一个书名啊。”他有些委屈地说,“而且还是没读过的书。”
其他小巫师也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咳咳!”菲利克斯清了清嗓子,在他们看过来的时候,变魔术似的抽出一张羊皮纸,“事实上,你们本应该读过。”
“《简易古代魔文》这本书,曾经三次出现在你们去年的论文参考书目上……要我提醒你们是哪几次吗?”
小巫师们呆若木鸡地看着他,讨论声戛然而止。
“教、教授,去年你还没来?”
菲利克斯语气轻松地说:“我和芭布玲教授通过信,她告诉了我往年的资料储藏室。”他有些感慨地看着台下:“她可真是一位认真的教授,是不是?”
……
当晚,菲利克斯站在有求必应屋前。
在白天里,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猜测,那就是有求必应屋就是拉文克劳女士的密室。但这个想法是否正确,还需要验证。
在他身后,是一副巨大的傻巴拿巴试图教巨怪跳芭蕾舞的挂毯,其中一只巨怪停止了痛打芭蕾舞教师,扭头注视着菲利克斯。
一只虫子顺着巨怪的脚爬上它的鼻孔里,它发出无声的嘶吼,手上的棒子高高飞起,砸在另一只巨怪的头上。
但这一切与菲利克斯武馆,他心中默默念着,‘我要进入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密室……我要进入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密室……我要进入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密室……’
他三次走过这个地方,连心跳都忍不住加速,然后,他抬起头——眼前还是一段普普通通面的白墙。
菲利克斯沉默着,“也对,我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有求必应屋的口令虽然简单,但也不是能轻易钻空子的。
他想了一会儿,再次默念着,‘我要进入有求必应屋本来的样子……我要进入有求必应屋本来的样子……我要进入有求必应屋本来的样子……’
还是没有变化。
接着,菲利克斯想到了斯莱特林的密室最初是用来教学的,于是他又尝试了‘我要进入罗伊纳·拉文克劳秘密教导学生的地方。’或是‘我要进入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实验室。’
但始终没有出现任何一道门。
菲利克斯只能无奈地离开,但在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试图将有求必应屋和罗伊纳·拉文克劳联系起来,他几乎是把能想到的东西想遍了,也没有任何收获。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在周五傍晚,他在庭院里偶遇格雷女士——这已经是本周的第三次了,两人随意地闲聊,一起观看日落。
在他心中,格雷女士是一位有点高傲、要面子,但心地善良,有修养的女士,抛开一些小心思,和她的聊天非常愉快。
“真美~”格雷女士说。
“你很少抬头看落日的景象吗?”菲利克斯搭着话说。
“很少,”她犹豫了一下,但两人已经很熟悉了,她说:“这会让我想起一些伤心事……”
菲利克斯没有多问,他紧紧闭上了嘴巴。
两人看着耀眼的红霞,几道光柱刺破云层,将云朵的边缘镶上一层金边。
“你会替我保密吗?”她突然说。
“是的,我会。”他没有许诺,而是平静地回答她。
但格雷女士相信了,尝试着敞开心扉,她有些伤感地说:“我就是死在这样的景象里。”
她有些艰难地说出第一句话后,似乎解开了束缚,一股脑地说了下去:“那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只不过是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一个荒凉的地方,我以为——我母亲鞭长莫及。”
菲利克斯默默地倾听,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是一个悲剧,悲剧塑造了霍格沃茨的格雷女士和血人巴罗。
“我从小天赋不凡,是最拔尖的那一拨人。我在别人的吹捧中长大,年复一年,我完全昏了头……但等我长大后,我意识到无论怎么努力,我还是比不上我的母亲。于是——”
“我偷走了母亲的冠冕,因为它可以赐予人智慧,我幻想着可以凭借冠冕超越她。”
她透明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他们说,”她哽咽了一下,“我母亲始终没有承认冠冕不见了,她一直假装冠冕还在。她甚至对霍格沃茨的另外几个创立者也隐瞒了她的损失,隐瞒了我可耻的背叛。”
“后来我母亲病了——病得很重。虽然我做了不孝不义的事,她仍然迫切地想再见我一面。她派了一个男人来找我。但我拒绝了他,我以为他在骗我,和母亲一起骗我。她早已经踏出了那一步,怎么会生病?”
菲利克斯平静地说:“是血人巴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