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响。
苏燕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立刻以为是哪个喝醉的宾客,急着要挣扎,却被按得更紧了。对方沉默得让苏燕害怕,她被吓得不断乱动,张口想要咬他,一张嘴便被捂得更严实了。
四周格外寂静,身后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被衬托得更加清晰,苏燕甚至能听到对方抽开腰带的微弱声响,几乎是立刻,她就被吓得浑身筛糠似地颤栗,对方察觉到她这样剧烈地反应,终于微微松开了她一点,贴着她的后颈轻声问:“疼了?”
苏燕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气得直发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又哭又骂。徐墨怀不悦地皱起眉,膝盖抵开她的腿,将她带着点油烟气的衣裳拨到一边。
她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到底还是要脸面的,偶尔在书案和墙上也就罢了,从没见过有人这样没脸没皮,将人抵在树上就急不可耐地办事。
苏燕不肯,徐墨怀便故技重施,想要用她的外衫将她的手绑起来,然而不等他实施行动,就在苏燕的腕间摸到一段不平整的痕迹,他动作一顿,随后将外衫丢到了地上。
苏燕也不知道自己被按在一棵什么树上,总之树皮糙得很,磨得她后背胸口都火辣辣地疼,又因为羞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徐墨怀大概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勉强有了丁点良心,将外袍套在了她身上,让她不至于被磨得满背是血。
然而他发狠地侵占,还是让苏燕无力招架,身子不断地往下滑,扶着树也无法站稳,最后是被他抱着架着才能勉强稳住。他并不感到餍足,似乎非要听到苏燕忍不住叫出声才肯罢休,在他眼中似乎没了羞耻心这种东西,一门心思只想叫苏燕屈服,无论是哪一方面。
衣衫被踩在脚底,碾得又脏又皱。徐墨怀退开身,掏出帕子给她擦干净,苏燕的腿微微发颤,扶着树缓慢地蹲下,将衣衫上的土灰抖了抖。
徐墨怀慢条斯理系好衣带,除了衣襟微皱以外看不出半点异样。
他见苏燕抱着脏乱的衣衫似乎还要拿回去穿,淡声道:“带回去做什么?”
苏燕没有抬头看他,语气显得十分疲倦:“每个人只有两套秋衣,我还要换着穿。”
徐墨怀摸了摸她的脸颊,俯身说道:“燕娘,你若是现在认错,朕便不计较了,只有这一次。”
他等了一会儿,苏燕没有回答他的话。
随着苏燕的沉默越久,徐墨怀的面色也越来越沉。到最后,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却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愤恨感。
而后不等苏燕起身,他便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夜风微凉,苏燕身上只剩单薄的里衣,上面还沾着些污渍,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回去会不会撞见哪个婢女。想了想,她还是把脏衣裳套上,捡起地上的木桶勉强站起身。
虽然此刻腰腿酸痛,她也不得不去打水沐浴了。
等她回去的时候,同院的侍女也不知又摊上了什么活,仍旧没有回到屋子里。一直等她水都烧好了,正在往木盆里倒,两个侍女愤愤不平地抱怨着进了屋。给苏燕控诉管事的发闲疯,大晚上还不消停,将他们都安排着去清扫北苑的旧楼,唯独苏燕运气好被漏了。
她听着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两个婢女都累得不成样子,草草洗漱一番便去睡了。
苏燕隔着一个帘子,还在磨磨蹭蹭地擦洗,她将腿上腰上都给擦干净了,擦到皮肤都泛了红才停下。
——
青環苑豢养了一堆珍禽异兽,其中不乏越鸟一类的飞禽。
越鸟虽美貌,园子却极难打理,时日久了各类鸟粪堆积起来,走近了便是一阵恶臭。
苏燕等人被安排着去清扫,个个都是苦不堪言。苏燕还稍微好些,从前羊圈里的味道也不好闻,她都习惯了,现在再做这种事反而十分熟悉。
等她打扫完自己的那处园子,立刻去沐浴换衣裳。等她都收整完了还没休息,又被管事的叫去前庭侍奉。
他边走还边嘱咐苏燕:“要不是见你生得有几分姿色,手脚也还算麻利,这事是万万不会落到你头上的。来的人是主子的亲侄子,每次来都捎带几个王孙公子,虽然爱胡闹了些却也算有分寸,你离着远点,只管倒酒上菜,切莫多说话惹得他们不高兴。”
苏燕应了,跟着其余人一起去侍奉。
青環苑效仿前朝圣贤风雅,引曲水以流觞,特意造了这么一处宝地。苏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