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就知道。你忽然说要给南辛一些火药方子用于防卫。心里总是惦记着他吧?”
“……”
云诚叹了口气,立刻说:“你先前说这次需要彻底控制辛国君,但不能吓着他、伤害他。既然如此,只能待罗国势力独大、南辛心甘情愿臣服才可。若是提前暴露,他可能就又被你伤到,甚至不遗余力地想要逃跑,你永远都抓不到他的心。此时多做多错,你离他越近,越容易暴露。”
“这是自然。”闻姚冷哼一声,穿过后院走入自己的厢房,“这点自控力,孤还是有的。”
“记得,在罗国吞并天下其他国家,成为说一二霸主前,你可千万不要贸然惊扰南辛,不然可得把爱人给吓跑了。”
云诚提着水壶,看着房门在面前重重合上,耸耸肩膀。
闻姚到底知不知道他刚才眼下有片心虚且旖旎的绯红?
-
翌日,满朝文武齐聚京城演武场。器术局诸位已然准备好“新发明”的各种火器,来向陛下与朝廷交出答卷。
钟阑特意将闻姚的座位设得离自己比较近,方便他一时起意联合演武场上操控火器的士兵造反,”控制自己“。
他的眼神斜瞥,落到闻姚脸上。后者神色清冷无波,像是没注意到他似的。这般冷淡反而像小情侣在故意怄气。
他还在莫名其妙地以为自己渣了他呀?
钟阑不停端茶喝水,掩饰自己思考时的不安。闻姚调整坐姿的轻微举动都会挑起他心里雀跃的期盼。
既然认为被渣了,那就报复回来呀?夺走皇位,惩罚我,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闻姚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认真注视远方。
展示开始。
经过专门训练的火器士兵先拿出一个小黑盒,以引线点燃后迅速撤离,两息后再演武场上炸起一片尘土。
众臣都欣慰相视。
“火器局制作了三种不同武器。第一,为火蒺藜,可埋入尘土中制成陷阱或是防线,以长导线引燃。”
演示士兵拿火种点燃了地上的一个线头,同时倒转了一个沙漏,待沙子流尽,若干剧烈的响声相伴而生。众人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地上就已经布满了火蒺藜。
“第二为三联箭。三支箭相连,同时搭载巨大的火药包袱。此乃飞箭之改良,以提高箭的搭载重量以获更剧烈的效果。”
演示完毕,轰的一声,一堵提前砌好的石墙坍塌下来。
“第三则为通信所用的信号弹。放至地上点燃,便会有火光急冲而上,在天空中炸裂,以警示远处同伴。”
众人哗然,这才意识到火药除了轰炸还有其他作用。
掩饰的士兵弯腰,点燃地上放着的那颗小信号弹。导线逐渐被烧短,越来越短——燃到尽头。
“这弹药怎得不发了?”
演武场上众臣开始交头接耳。
钟阑知道,这就是颗普通的哑弹而已。对于刚刚成型的火药工艺而言再正常不过了。然而这里大多人都未对火药有个清楚的认识,对他们而言,并未有“成功率”一说。
怀疑声立刻传遍观礼席。
那名演示的士兵立刻慌了,走上前要去检查那颗哑弹,探头,伸长脖子、伸手拨弄……
闻姚忽然厉声:“远离!”
那名士兵下意识往后一步,一哆嗦,那颗原本自立在地上的信号弹摔到地上。
“砰——”
信号弹后知后觉地炸开!原本该朝天空而去的火光,像一只窜地老鼠似的贴着尘沙地面,快而猛地冲着观礼席而去!
观礼席上同时炸开了惊叫。
“它朝着陛下去了!”
钟阑轻巧跃起腾空,正好躲过。火光伴随巨响,撞在礼台上产生一阵震动!咔吱一声,原本由木头搭建的台子传来一声断裂的预兆!
钟阑落地时,脚下正好踩到断裂处,重心一空!
“小心!”
钟阑本来完全可以凭借下意识调整身形跃起,然而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刹那,他的手脚似乎有了其他主意,软趴趴地任由英雄救美,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陛下!您没事吧?”
“快,快传太医!”
“可千万别伤着龙体。”
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