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语地开诚布公了。
华瑶久久不语,白其姝便问:“您查到了什么?我不是好人吗?”
茶水蒸腾的热气飘散在窗格间,泛彩的霞光似乎为她的面庞施了薄粉。
她全神贯注地凝望着华瑶,只听华瑶说:“我的属下尽力了,没查出你的事迹。唯独两年前的那件事,让我心生疑惑,若我直说了,你会觉得冒犯吗?”
白其姝感慨道:“我与杜兰泽闲聊过两三回,只觉她博闻强识,心高气傲。还有那个燕雨,嘴上没个把门的,只长了一身懒骨头……还有您养在府里的这位公子,何等绝色,或是个爱吃干醋的,让您一颗心拴在他身上,瞧都不瞧我送您的少年郎。 ”
华瑶差点被茶水呛住。
向来只有她呛别人的份,她几乎从未被别人呛过。
白其姝继续说:“可他们似乎都对您忠心耿耿。您待我也并无轻侮,礼节备至,即是如此,无论您说什么,我也不觉冒犯。”
华瑶直说道:“两年前,你的丈夫和孩子不幸去世了……”
白其姝点了点头,眉目间的笑意更浓:“对呀,可怜见的,我是个寡妇。”
华瑶心知她不会坦诚一切,便也休了与她详谈的念头。她处处透着古怪,华瑶又查不出来她的经历,难免要提防着她。
今天一早,华瑶还得去校场检兵。她站起身,准备送客,白其姝忽然道:“对您而言,我应该比杜兰泽更有用。”
华瑶笑道:“凭什么这么说?”
白其姝轻轻一笑,似有千万种风情:“就凭杜兰泽下不了手,而我下得了。杜兰泽做不成你的刀,而我做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