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也允许学生中午离校,所以很多学生趁中午出去玩。
纪觉川扫了几眼,没看到言砚的身影。
有两个学生从他旁边经过,正嘻嘻哈哈地聊着天。
“你说的是真的?言砚等会真的会去后山写生?”
“当然,我亲耳听见他跟谈风凯说的,谈风凯中午社团有事,不能跟他一起去。”
“哈哈哈,那等会就有机会了,没有那个谈风凯碍事,总算能接近他了。”男生活动了一下胳膊,对之前谈风凯把他过背摔的事耿耿于怀。
“给你机会你也不一定能成功。”
“那就……”男生不怀好意地说了一段话,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他们家庭背景都不简单,自然不会轻易做出格的事给家里丢脸,只是跟同伴口嗨几句,所以说的话一点也不收敛。
后面几句话传进纪觉川耳朵里,让他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两个男生还没走到后山,耳边就听到拳风呼过,很快,两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他们费力地翻过身,想看是谁胆子这么大,但站在他们面前的高大身影逆着光,只能看清一个轮廓。
那人在他们身上踩了踩,语气阴沉:“别再给我打他的主意。”
说完,鞋子嫌弃地在地上碾了几下,朝后山的方向去了。
两人在地上躺了许久才有力气站起来,他们都觉得刚才那个人有点眼熟,但谁也不敢认。
沉默了良久,其中一人才开口:“那是言砚的保镖吗?”
另一人答:“应该是吧。”
他们白白挨了一顿打,却谁也不敢声张,各自打电话叫司机过来,一瘸一拐地回家去了。
纪觉川往后山深处走,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脚步。
他看到言砚从学院后门走出来,腰背挺直,修长的脖颈在阳光下愈发白皙。他手里拿着写生的工具,踩着地上的落叶,脚步轻巧地往后山深处走。
纪觉川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他跟着言砚走了不短的距离,但言砚一直毫无察觉,走到一个地方就开始摆放工具。
当他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言砚显然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呆站在原地看着他。
纪觉川抿了抿唇,也意识到自己的出场方式有点不对,说不定被当成跟踪狂了。
虽然他的行为确实有点像是跟踪狂。
他看到言砚的唇瓣动了动,还以为言砚要质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却听到他说:“你的手在流血。”
纪觉川一愣,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正在往下滴血。
应该是刚才揍人的时候被眼镜划伤的。
言砚看他站着不动,咬了下唇,又提醒他:“伤口要包扎一下。”
“嗯。”纪觉川盯着他看,脚步还是没动。
言砚困惑地跟他对视,不明白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纪觉川:“这附近有药店吗?”
原来是不知道药店在哪。
言砚点点头,告诉他:“有,从那边走出去就能看到。”
“我不认路。”说话间,又有一滴血从伤口上滑落。
言砚纠结地抿了一下唇,把工具又收起来,朝他走过来:“我陪你去吧。”
正好他对昨晚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有些疑惑,说不定能趁这个机会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纪觉川垂了垂眸,低低地“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言砚也许是绕了近路,两人越走越偏僻。
后山树木苍郁,阳光穿过错落的树枝,洒在他后颈上,瓷白的耳垂都透着光。
言砚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后背几乎要被灼热的视线烧出两个洞。
他脚步微顿,刚想回头看一眼,就被掼在了树上。
纪觉川上前一步,把他压在树干上,没用多大力度,但却让他动弹不得。
言砚呼吸停了一瞬,眼睛微微瞪大,慌张地看着越靠越近的男人。
后山安安静静,偶尔响起一两声鸟叫,除此之外,就只能听见男人沉沉的呼吸声。
薄唇停在他耳垂附近,男人的气息轻轻喷在他耳朵上,声音低低:“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言砚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