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脚踝,道:“试试看,还疼不疼?”
大牛转了转脚:“哎?还真不疼了!”
岳医生上前检查了一下,颔首道:“年轻人手法不错!很老道嘛!”
不过现在还不是放松下来的时候,岳医生应付了两句两人的亲人,又带着他们去了村里祠堂旁边的一件破屋子——这屋子没人住,因为村里偶尔会发现一些尸体,毕竟不是自家的人也总不好把尸体放在自己家里,光天化日的让人躺着也不好,就找了间破房子专门干这事儿。
一个村子也就那么几十口人住着,可想而知去那头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
里面横着四具尸体,用白布盖着,腹部的位置都有些不正常的凸起,岳医生分了个口罩给他们三个,自己上前就掀开了白布。
第一个人是个年轻男人,看模样不超过三十岁,刚刚看到的不正常的凸起是一柄短刀的刀柄,那柄刀齐根没入了对方的腹部,并且横拉了一刀,半点活路都没有给留下,手法极其凶残。
因着天气缘故伤口被冻了起来,岳医生戴了手套摸了两把伤口,道:“看下一个。”
一连看了四个人,都是这样的死法,而最后死的那个是运气好,刀只是捅了进去却没有横拉,只是刺破了内脏,勉强留了点生机,只不过拉到村里也没气了。
岳医生又检查了一下对方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口,半晌后摇了摇头。
“都带回去吧。”岳医生道:“回去我再仔细检查一下,基本确定是自杀。”
这对岳医生来说是老本行了,他就是法医转临床的,还顺带自学了点中医。
哨兵们没有二话就上前用白布重新把人裹住了,两两一个将他们都搬上了车,其实如果是两个人,不论是一男一女还是二男、二女都好说,可能是约好了一起自杀,可是人数一多那就不对头了。
再加上这种祖传自杀的方法,让人忍不住多想些什么,故而每个人脸上都很严肃。
搞不好就是国际纠纷。
一行人沉默地回到了哨所,岳医生看薄楠没有说话还以为他乍然见了死人不太舒服的缘故——看他的岁数八成还没毕业呢,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任务才跟柏队他们一起来的,任务他不能问,人却能安慰两句的:“手法很可以嘛!你哪个学校的?”
薄楠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答道:“苏大的。”
“嗯?”岳医生想了想:“哦哦,是那个苏大吧?这么早毕业了吗?还是家里也是做这行的?”
手法这么熟练还这么年轻不外乎是家里就是做医生这一行的,从小历练起来,要不就是已经天才,提起毕业早已迈入职场,说不定这人和他以后就是他的队友了呢?
薄楠笑道:“毕业是毕业了,家里不是做这行的。”
“哦,这样啊!”岳医生笑道:“做我们这一行是很苦的,不过待遇很好,这种以后见得多了,你就当时在学校看见的大体老师,见多了就不害怕了!”
薄楠神色有些古怪的应下了,八成给对方误会了什么,但是他好像也不要多解释比较好?
他这些医疗手段说起来还是上辈子的事情,因为前期被人追杀总是受伤,有时候不能及时找到医生,也不能去大医院看,只能自己摸索着来,后来就找时间去医校去混了一段时间,经验都是在自己或者别人身上试出来的,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正说着他们就回到了哨所,岳医生和小刘招呼了一声就拉着薄楠进了法医室,招呼着薄楠干活——夭寿啦,之前所里就他一个医生,什么活都是他自己来,让哨兵干活他们又不太专业,也只好自己来,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同行的晚辈过来,怎么说也要用起来。
他这是给同行晚辈一个上手的机会!绝对不是拿人当苦力!
他这边把一个人衣服给剥了,转头一看薄楠也干净利落依样画瓢,让他在心里暗暗点头,可以啊,不怕死人!这个特质可太重要了!
能在医院面对死人不代表能在法医室面对死人,这样的素质难找啊!
“腹部横切,一刀毙命,很干净。”岳医生扒开了对方的腹部,果然发现有些脏器流失了:“应该是掉了,小薄,你来看看。”
薄楠也跟着过来看了,岳医生将对方的腹部拉得更大了一点,这人都冻硬了,切起来就像是冻肉,半点不见血水,这也是天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