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垂下眼,舌尖轻舔了舔他的掌心,讨巧卖乖到了极致。
就是以这样的姿态欺骗了外面的男人吗?
戚斐云冷静地想。
“我再说一遍,”秦羽白克制住怒气,“出来。”
他看到晏双出了礼堂,没心思再待在台上,临时砍了剩下的内容,直接出来找人了。
一路找到这里。
秦羽白有种强烈的感觉。
晏双就在这个隔间门后。
“我知道你在里面。”
秦羽白语气微微软了下来。
“礼物……我看到了。”
秦羽白无法用语言形容他那一刻的感觉。
因为根本就没有感觉。
全然的呆滞,脑海内只有一片空白。
晏双走了以后,秦羽白不许任何人进入那个房间。
一开始,他其实是想让人清空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然后将那些东西通通烧了。
话到嘴边,几次要说,还是没说出口。
算了。
先留着吧。
让晏双反省两天,他再把人抓回来好好收拾一顿。
宅子忽然变得安静。
令人难以忍受的安静。
夜也变得很长,长到他睁眼闭眼数次,外头却依旧万籁寂静夜色沉沉。
他竟然会失眠。
辗转反侧了数次,他冷着脸下了床,忽地推开了墙上那幅画,里头的盒子终于在黑暗中迎接了他的到来。
“那天晚上我们都太冲动。”
“我承认……我说了不少气话,”话一旦开始,后面就变得顺畅多了,秦羽白语气渐柔,带上淡淡的无奈,“出来,我们谈谈。”
隔间里头完全没有回应。
秦羽白手插着口袋,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脸上神情逐渐转冷。
魏易尘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他的下属坦诚地交待了偶然对于他情人产生的欲望,秦羽白“大度”地表示了理解。
这证明了他的眼光不错。
而且下属既然都已经主动坦白,他如果再大发雷霆,会显得他极其地没有容人之量。
最重要的是,就算有其他的人看上晏双,晏双也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的所有物,越有价值,越值得被拥有。
前提是晏双还被他拥有着。
当着属下的面,迟迟得不到回应,秦羽白觉得自己本就少得可怜的耐心正在逐渐告罄,抬手克制地轻敲了下门,“出来。”
依旧没有回应。
“再不出来,我踹门了。”
语气中蕴含着极其真实的警告。
晏双知道秦羽白的脾气,发起疯来踹个门都不算事,但他依旧淡然地望着戚斐云,门外的警告对于他毫无威慑力,柔软的面颊依恋地像孩子般贴着薄薄的灰色布料,嘴唇和鼻尖蜻蜓点水地触碰着,一下轻碰,一下又用力用鼻梁碾过,眼神中都透露着顽皮。
英俊端庄的医生还是老样子。
一脸的无动于衷。
可惜他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表情。
下首的那张脸露出得逞的笑容。
“我数到三——”
外头已经下了最后通牒。
“一。”
“二。”
“三!”
“有人。”
低沉的声音让秦羽白的怒气戛然而止。
整个洗手间骤然陷入尴尬的沉默。
清晰的拉链声令秦羽白短路的大脑一瞬恢复了思考,竟然对着一个陌生人表错了情,秦羽白脸色青红交加,直接转身就走,跟在他身后的魏易尘却不动声色地回了下头。
他认出了刚才那个低沉的声音。
是第一个演讲的医生。
学校介绍的时候他听得很清晰。
戚斐云,来自圣彼得医院。
晏双至少去过那医院两次。
脑海里的记忆就像是一个个大抽屉,魏易尘准确无误地从繁杂的抽屉中找到了他需要的画面。
第一次,是他送晏双去了医院。
晏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