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这是在做什么。
宋栀栀又凑近了他些许,还想继续吓唬他,但江影无比淡定地伸出手,把她伸出来的利齿按了回去。
他的指腹按在宋栀栀利齿的尖端,那锋利的牙齿无法划破他的皮肤,两颗牙齿可怜巴巴地消失了。
宋栀栀的口水沾在他的指尖上,江影抽出手帕细细擦拭,动作气定神闲。
他看了宋栀栀一眼,目光波澜不惊,宋栀栀彻底泄气了。
她低头,小声说道:“你不要脱了,我没钱了,昨天大半个月工资都给你了。”
江影觉得他是误会了什么,便将宋栀栀的下巴挑了起来,让她正视着自己。
“解释一下。”他露出了脖颈上的那个兔子印记。
宋栀栀的长睫慌乱扑闪着,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看到江影漂亮的脖颈尽处似乎有了一个印记。
她暂时没看清印记是什么,但是这不妨碍她的食欲上涌,她咽了一下口水。
寂静空间里,江影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吞咽声,被人当成食物的感觉并不好受,更何况江影本就是高傲的性子。
挑着她下巴的手捏紧,但痛的是他自己,江影目光冷然,长睫垂落,在这场与空气的斗智斗勇中败下阵来。
他将衣领拉开了些许,大敞的衣襟下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但宋栀栀的目光已经被他脖颈上的那个印记吸引了去。
这一次,她看清了江影脖子上的印记究竟是什么形状。
“是兔子。”宋栀栀兴奋说道,她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你从哪里搞来的刺青,还不错。”
江影:“……”不是你咬的?
他垂眸瞥了宋栀栀一眼,此时的她正凑近了观察这个印记,微凉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肌肤上,有些痒。
“昨日你咬的。”江影一字一句对她说,语气竟带着一丝幽怨。
“咬完我舔干净了呀!”宋栀栀无辜说道,“舔完伤口就愈合了。”
江影回想起她的舌尖从血管之上轻柔舔舐而过的触感。
他轻哂一声问道:“最喜欢什么动物?”
“兔子。”宋栀栀老实回答,她每天都要抱一只毛绒兔子睡觉,然后白天睡觉的时候把它踹到床脚去。
“还说跟你没关系?”江影反问,语调很冷。
宋栀栀试图逃避责任失败,她转念一想,反应过来,这个印记刚好是她咬过的地方,又正好是她喜欢的动物形状,再加上她是血族,所以确实可能与她有关。
“对不起。”宋栀栀立马道歉,她伸手打算帮江影,“我帮你擦干净。”
江影一把捉住了她蠢蠢欲动的手:“擦不掉。”
“怎么会?”宋栀栀惊讶。
江影这次确认了宋栀栀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除非她在装傻,但装傻能装得如此浑然天成也是举世罕见。
“过来。”他单手牵着宋栀栀,来到衣帽间的落地镜前。
宋栀栀乖乖跟他走了过去,顺便把放在桌上的牛奶拿过来慢慢喝着,反正江影不喝也浪费了。
“转身,回头看。”江影拉到落地镜前,冷白的灯光笼罩在两人身上。
宋栀栀听了江影的话,转过身子背对着镜子,她吸了一口牛奶回头望去,只见她的背上有清晰的一大块淤痕,想来应该是刚刚在路上被人撞的那一下。
“哪时候受伤的?”宋栀栀背过手想去摸,“我怎么没感觉到痛?”
江影按住了她试图抚摸伤处的手,冷声说道:“因为痛的是我。”
“是你?”宋栀栀惊了。
“是我。”江影颔首,他对宋栀栀陈述事实。
宋栀栀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记忆非常模糊,她对于血族的知识随着她能力的增强逐步解锁,所以目前的她暂时还无法知晓这就是血族给人类种下的血契。
血契是血族标记自己专属食物的印记,对于施种了血契的人类,别的血族便无法染指了,同样,种下血契的血族也会付出代价,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