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玫瑰以其名流芳, 眼睫是摇颤花瓣,双唇如蕊,泪滚凝露, 吐息含幽幽一股甜香。
刹那间几乎要将艳光, 从地下照向月球。
陈星骏垂落在身侧的的左手小指被他勾住。
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指腹柔腻细嫩,在陈星骏长有粗糙老茧的手上轻轻刮蹭,麻酥酥地痒。
他看似天真委屈,皱眉望着陈星骏,“……陈星骏。”
语气中又有气恼, 又有哀求, 还有一丝微不可查、仿佛天生自带的勾人媚态, 难怪贺家的每一个男人,都要为他神魂颠倒。
他是天生就要挑起男人占有欲和征服欲的迷人造物。
情爱痴缠, 是他天赋本领。
这样让人甘愿沉沦堕落的体质,却偏偏有着一个最笨的脑袋。
贺嘉清,你怎么能逃得过……所有人的觊觎。
陈星骏无声地把手抽回,将他抱紧, 让他不必再自己用力支撑身体。
粗壮紧实的两条臂膀,稳稳托住贺嘉清腰与腿, 让贺嘉清几乎可以坐在他小臂, 两条小腿顺势垂落, 在空中晃出微颤弧度。
宁有时蜷缩脚趾,一手仍然拽住陈星骏领口, 已把他衬衫领拽松。
黑色领结歪斜到一边, 白衬衫扣子和扣子中间裂开一条缝, 可以看见衬衫下锁骨上窝黝黑的皮肤。
宁有时视线向下一瞟, 在隐隐约约的裂隙间, 看见了一条从对方脖子里延伸出来的银色细铰链。
他顿了顿,收回视线时,正对上陈星骏沉沉看来的目光。
高大保镖的喉结在衬衫领口上微微一动
陈星骏抱住他的手臂显然又紧了些,双眼却依旧黑沉沉看不清情愫。
“……我是贺先生的雇员,少爷,”他的保镖声音嘶哑,试图提醒他这个最大的事实,“我不能违抗先生的命令。”
“爸爸给你的钱,我也可以给你,”贺嘉清连忙道,“我可以给你更多钱!我也有钱,真的,只要你帮帮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求你了…… ”
陈星骏不语,手上却已经把贺嘉清的腰揽向自己,贺嘉清被他紧紧一箍,发出小声鼻音,似乎在费解他怎么突然就和陈星骏靠那么近。
太近了,他们、他们靠得比他和爸爸都近呢……
贺嘉清猛然红了脸,身体下意识想要推拒陈星骏,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却像座坚硬结实的铁塔一样,根本纹丝不动。
“少爷,”陈星骏看起来似在一丝不苟的执行贺望诚的命令,“我现在带你回去,贺先生很担心你。”
然而他越是口口声声地说着贺望诚的名字,贺嘉清就越急越怕,抵抗的幅度也逐渐加大,甚至把手按在了陈星骏胸口,原想推开他,却意外察觉到西装下那颗心脏勃勃跳动。
他的心脏跃动如同洪峰,叫贺嘉清愣了一愣。
陈星骏却在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一瞬间,骤然暴起,终于忍无可忍一般,跨步旋身,把贺嘉清按在了兰博基尼的前盖上!
贺嘉清整个人都似一团软绵绵白云,被他按在前盖上时,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自己的后脑勺撞在陈星骏垫着的手心上,他才惊恐地呜咽了一声,然后尖叫起来:“陈星骏!你干什么!”
他寡言少语的保镖几乎把他遮得严严实实,他完完全全被陈星骏笼罩在怀里,连脚都伸不直,只能散落黑发,双眼慌张噙泪。
“你、你想干什么……”
他吓都要吓坏了,陈星骏为什么要突然这样,他太吓人了!
陈星骏却只是用沉默的目光,描绘着他含泪的双眼,和蔷薇般的面庞。
他英俊硬朗的脸逆光藏在黑暗里,像一只蛰伏已久的巨型食肉猛兽,正在打量着自己刚咬到的一头幼鹿。
贺嘉清的两只手都被陈星骏按在了汽车前盖上,腿更是被对方压住,膝弯向两旁打开,陈星骏单膝跪在他两只膝弯之间,让他以一个极端受限的姿态,被掌控在陈星骏手中。
“少爷。”
陈星骏朝他俯过身,嗓音又哑又干,呼吸炽热,喷洒在宁有时面颊。
宁有时这才发现,他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