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他们在自己彻底将魔物封印之前不要放贺恒离开华阳剑派的南山天宫,以防他又做出什么有损门派名誉的举动。
聂宗离开之后,原本侯在殿内的门童也退到了殿门外,偌大的殿内一时间只剩下贺恒与晏清安两人。
根据刚才996提供的信息,现在晏清安的黑化值勉强稳定在90左右了,但目前对方的身体状况还是很不好,所以贺恒想着先让聂宗刚才所说的薛姚先来看一下。
想到这,他看向晏清安开口道:“师父......”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晏清安给打断了,
“你不是我徒弟了。”
就在刚才,晏清安反复思索了一下这件事的缘由。
当年救“贺恒”是因为他受到师父所托并且贺家对华阳剑派有恩的缘故,而“贺恒”之所以会做出那些有违门规、大逆不道的举动,说到底,就是自己管教不当。
既然如此,那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自己受着便是,但从此以后他与贺恒的师徒情分就此一刀两断,到那时贺恒如若再做出有害于苍生的举止,那么华阳剑派将不会再庇护他的任何行为。
听到晏清安的这话之后,贺恒先是一愣,随即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就在刚才自己被逐出了师门,所以现在确实不再是他的徒弟了,但是自己不叫他师父的话,那应该叫他什么呢?
“晏清安”、“清安”、“清清”、“安安”?
直呼大名听起来怪凶的,后面三个,显然他们在这个世界中还没有达到能这么称呼对方的亲密程度。
所以思来想去,
哪个都不对劲。
最终,贺恒抬起头看着他说道:
“你说的没错,但这并不妨碍我叫你师父,你叫你的,我叫我的,我们各管各的。”
晏清安:“......”
他第一次知道贺恒有这种能把人气得死去活来的本事。
下一秒,晏清安又撑着桌角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嘴角沁出缕缕殷红的鲜血,整个人显得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见状,贺恒直接走过去将他打横抱起,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身子突然腾空的一刹那,晏清安蓦地瞪圆了琥珀色的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地往向抱着自己的男人,脱口而出一句,
“你放我下来。”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贺恒双手当真往后一撤,让人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把怀里的人甩出去似的。
“唔.....你!”
晏清安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他以为贺恒要松手,情急之下无意识地伸出双臂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可紧接着身子并没有像预料之中的一样腾空,贺恒宽大的手掌又稳稳地托出了他的身子。
晏清安仰头看去之际,便瞧见了男人嘴角浮现的淡淡笑意。
意识到自己被人戏耍了之后的他有些闷闷地将脑袋缩了回去,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却又听对方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放你下来?”
“然后你能走两步给我看看吗?”
晏清安:“......”
已经被气得没话说了。
贺恒一路将他抱到了卧榻上,随即又吩咐门童去将聂宗口中所说的薛姚给找过来。
薛姚到的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脚踏着长剑从自己的居所来到了望安居。
在替晏清安把了脉后,矮胖模样的老者捏着自己短短的灰须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见状,贺恒将人拉到一边问道:“啥意思啊?”
他怕薛姚再怎么叹气下去,晏清安本来人还行,但这大悲咒似的叹息听多了,人倒是给弄得气短了。
“唉,” 薛姚又叹了口气,“他这个难搞哦。”
“经脉俱损,又缺了内丹,就像是把一壶水全倒空了,你现在又让我突然把壶变满,这世上哪有这样的法子?”
贺恒也不知道他这个难搞是多难搞,想也没想就说道:
“那我把内丹还给他不行吗?”
闻言,薛姚冲他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