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夏季滑雪的反差,让出现在这里的游客有着更加愉快的表情,而且情侣尤其地多,成双成对地出现,不但肆无忌惮地虐待“单身狗”,也在虐待穷人。
这个季节来这里滑雪,消费比冬季前往瑞国滑雪的消费,还要高出一倍,但有钱人可不在乎这些,玩的就是与众不同。
余乐他们受到邀请,吃穿住行全包,在余乐心里,来了就是赚了。
滑雪就是一项烧钱的运动,但能够滑出名,冲上“金字塔的顶端”,收入也是极高。
余乐滑雪不过一年,感觉自己差不多在国内就脱贫了,或许可以慢慢计划在京城给父母买套房子……唔,不急,万一在奥运会拿到好的名次,说不定在魔都还会送一套房子,所以到时候在哪里定居更好呢……
就这样分神地做着美梦,再回神,大巴车已经停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穿过镇子,并驶入雪场的大门口,大巴车一直开到缆车站的门口才停下来,然后车门便“嗤”的一声开启。
由始至终,大巴车的驾驶员都没有同他们说一句话,当他们下车拿出行李后,就一脚油门,从他们眼前离开。
这到底算不算是被怠慢了呢?
应该也不算,利智并不是一个十分热情好客的国家,社交距离据说排在“世界社交距离最远国家”前十名,他们只做属于他们自己的工作,将“被邀请者”送到指定地点,就算是完成了这一项工作。法律里可没有规定,必须去和工作对象攀谈。
再说华国在滑雪界的地位也确实不高,这次的“邀请赛”属于“全明星大赛”,多的是滑雪界的“GOD”,靠着“观察员”才能够得到名额的选手,都在“明星名单”之外,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
大家的心态都很平和,注视着大巴车远去后,就各自提起自己的行李,走进缆车站里。
缆车站也算是游客中心,因此修建的非常气派,钢筋铁骨的浇筑,但外面却很有当地特色地贴上长条形的木板,涂成明黄的外墙和朱红色的屋顶,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林中小屋,尖尖的屋顶,大概是这些欧米国家共同的风格。
雪下的很大,不过在空地上站了一分钟,头顶好像就重了几分,余乐压了压黑色的毛帽子,又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跟在谭季身后,提着行李箱登上楼梯。
走了几步,视线落在谭季一手一个帮谭婷拎着箱子的背影,余乐眉梢一扬,转身果然看见两位高山滑雪的姑娘提着箱子,费劲儿地上楼梯。
“小白,来帮忙。”余乐自己做好人,还不忘记拉上白一鸣。
“谢啦,乐神。”
被余乐关照的小姐姐感激地道谢,冬天出门行李向来带的多,这行李箱的重量确实有点超出她们的能力范围。
余乐一手一个箱子,笑:“都说别叫什么神,你们的成绩可比我好多了,叫我余乐就好。”
“叫顺口了嘛。”这个女孩笑着说,“队里聊到你都这么叫的,叫习惯了,比叫余乐顺口。”
“我不顺耳啊,要不我叫你朵神好了。”
“徐朵”就是余乐嘴里的“朵神”,是一名高山单板滑雪的运动员,曾经拿过一届“世界杯”分站赛的冠军,年纪也不大,才20岁,但雪龄有十五年,像是婴儿肥没有褪去的圆脸,让她笑起来很甜。
另外一名高山双板滑雪的姑娘叫安子淮,像极了言情小说男主的名字,自己也长得高高瘦瘦,留着一头短发,看起来很利落,也好像不好惹的模样。她没有让白一鸣帮她拿行李,反而说:“你是弟弟,要姐帮你拿吗?”
白一鸣:“……”
说话间,四人上了楼梯,抵达游客中心的大门。
因为下大雪的原因,山上的雪场暂不开放,所以一路过来都看不见什么游客。但是这里并不冷清。再过三天就是“夏雪嘉年华”的开幕式,工作人员正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地妆点空间。
彩旗是最常见的装饰物品,也有一些闪亮的填充海绵的星星玩具挂在头顶上,墙壁贴着英语,余乐能看懂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