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拼的就是一双好手。怎么?你不敢跟我比?”
比倒是能比。安琳琅上辈子从十七岁开始,参加过的大大小小的厨艺大赛不知凡几。刚拿下全国川菜大赛桂冠,算是在厨艺界刚刚崭露头角。若非车祸死亡穿越到这本书中,她如今就要正式在种花家的厨艺界大展手脚,跟一些科班出身的前辈一较高下。
是的,安琳琅虽然拥有一双巧手,却没经受过名师指点。教她做菜的爷爷当初也是自己摸索,爷爷生于种花家最苦的年代,饿死人的年头他白手起家,年轻时候曾创出过一点名堂。可惜苦于后继无人,最后儿子儿媳去世,他也只是关了店面带唯一的孙女回乡。
安琳琅就是科班眼中的野路子。做的吃食味道好没错,却难登大雅之堂。
曾经都是她去踢别人的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踢馆。不得不说,感觉有点奇妙,但安琳琅一口答应:“比试是可以,但必须有彩头。不然比试又有何意义?”
“自然是有彩头的,”上门招人比拼,哪能不拿出点东西,孙师傅响亮的嗓门话说出口屋子都静了一静,“我若是输了,就带着我教养大的这一帮弟子加入你西风食肆。”
安琳琅:“嗯?!!!!”
别说安琳琅愣住,素来冷静自持的周攻玉也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不是,这孙师傅未免也太自信了?赢了的彩头是他跟他那群弟子,这跟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安琳琅都被他的理直气壮给逗乐:“孙师傅说笑,若是你的手艺还比不过我灶头上打下手的厨娘,我收你跟你这身后一帮弟子回来养闲人?”
果然安琳琅应了老爷子那句嘀咕,这破嘴得罪人就是一句话。
熊似的孙师傅两条眉头一竖,当场就被她给气着了。
“你这黄毛丫头未免太过狂妄!你也不打听打听县城悦合酒楼的大师傅孙毅?我带一群教养了二十年的弟子,你竟然还嫌弃?”孙师傅脸瞬间涨红,气得。
他身后那上至下相差十多岁的弟子们纷纷站起来,横眉冷对。
安琳琅也不是故意的,但她确实没听过县城的悦合酒楼。她统共就去过县城一回,呆了不到半日就匆匆赶回镇上。县城有哪些食肆酒楼她还真不清楚。不过这会儿看孙师傅底气这般足,安琳琅目光落向他的手。
那双手虎口布满老茧,手指头的指甲剪得干干净净。看得出是一双做菜的手。再看他身后那群徒弟,站的近些的,手也如出一辙。
她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讪讪。确实不该莽撞,口出狂言激怒别人。
食肆外头这么一会儿已经聚集了许多看客。也不知镇子上的人到底有多闲,一有热闹就跟苍蝇似的围上来。孙师傅这一嗓子喊的,外头这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就大声喝彩。
“掌柜的是不是怕了?不敢比?”
“就是就是!掌柜的那一手好菜镇子上找不到第二个,跟他们比啊,也叫他们看看!”
“兴许比不过呢?毕竟人家县城里来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连番起哄。
人一起哄,孙师傅这一伙人就更坚持。
“要比试那就得讲规矩,”奸商的眼睛总是能见缝插针,虽然不清楚这个孙师傅是不是什么红案名人。但他浩浩汤汤带一群人来踢馆,给西风食肆做足了宣传。安琳琅见状,心里都要乐了,“三局两胜。就三道菜,当众比拼,输了,愿赌服输。”
“你还没说你输了的彩头!”孙师傅身后的徒弟很不满。
安琳琅似笑非笑:“那你们来这一趟,是想从我西风食肆讨要什么好处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破镇子就没几个人,咱们还看不上你家这小店铺!”那人立即意会到安琳琅的意思,嗤笑道:“若是我师父赢了,你得把你家酸菜鱼的菜谱给交出来!”
哦,为酸菜鱼来的。
安琳琅与周攻玉对视一眼,可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估计是张二的事情在县城传开,酸菜鱼的名头打响了。县城的食肆酒楼盯上了这道鲜鲜菜,想拿到县城去卖。
“可以,”安琳琅很干脆地就点了头,“但我怎么知道你们值不值酸菜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