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副难以入眼的丑陋相貌。
可结果,他还是爱上了他。
军队停下休息。
司越拉着秦靳渊跑到山坡上,说,“将军,这里风景正好,我会吹陶埙,我吹给你听,可好?”
说完。
他便主动曲腿坐到男人脚边,头靠在对方腿上,仰头望着男人的俊脸,双眼弯弯,吹奏他学了十年的陶埙。
埙声缓缓响起,与山风交织。
少年用这声音诉说他的爱恋,用这声音诉说他的钟情,用这声音告知他的思念。
用这声音询问他喜欢的人,我心悦与君,君可似我意?
埙声停止。
秦靳渊低头对上他的眼睛,说,“好。”
司越露出笑容,笑得满足又美好,脏污的尘土再多,也掩盖不住那因欢喜而让山峦失色的容颜。
……
司越没想到这一趟下山,他竟会有这么多的收获。
他有了愿与之相伴一生的爱人,还意外得知到了自己的身世。
跟着秦靳渊的军队回到燕京后,他并没有直接大张旗鼓的去端王府。
因为他的身份在王府实在太尴尬,整个王府除了父亲,根本没人在乎和瞧得起他,小时候懵懂无知,如今长大懂事,他实在不想再与人平添波澜。
他是个外室子,王妃和世子讨厌他是理所应当,即便他一个孩子很无辜,但他的身份天然就是原罪。
所以对于小时候的事情,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也并不怨恨,可他自然也是不会喜欢那些人的,他只想与那些人保持距离,各不相干。
于是,他便悄悄潜入王府,想知道王府最近发生了何事。
结果不想这一去,他竟偷听到了那么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外室子,他才是王妃的亲儿子,才是王府真正的世子,他和司卿的身份被调换了,他们互换了人生。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是他一直尊敬的父亲。
更可笑的是,王妃竟也早已知情。
他的亲生父母,一个将他推入泥潭,一个眼睁睁看他受苦,全都将他当做垫脚石,当做挡箭牌,他在他们心中,他根本不算个人……
他看向父亲,“你可真狠,将我卖了,还要我敬你,爱你。”
他朝王妃问,“看着自己亲生儿子活得连个下人都不如,被人轻贱,被人欺辱,每日食不果腹,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和尊严都不懂,你很开心?”
“越儿……”司元正愧疚又痛心。
王妃未语,心虚的不敢去儿子的眼睛。
司越看着他们笑了,笑得泪水滑落,笑得心寒如冰。
“好,既如此,今日我便将欠你们的生养之恩还尽,从此殊途不归,再无干系!”
道行散尽,鲜血飞溅。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他与他们恩断义绝。
那天,他浑身鲜血的离开端王府,还带着司姜,他的另一个弟弟。
司姜是姜女的孩子,在他当初离开的第五个年头,姜女无意被醉酒的司元正宠幸,生下了司姜,之后没两年郁郁而终。
司姜生母是婢女,司元正又常年不在王府,处境也没比他当初好多少,整个王府,只有司卿才是小主子,他和司姜不过都是多余而已。
幼时姜女对他很好,虽然因为曾经的遭遇,他不怎么喜欢弟弟这种存在,但为了报答姜女,他是不能不管这个弟弟的。
他带着司姜去了将军府,找到秦靳渊。
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悲哀,紧紧抱住爱人,卸下所有的尖刺和防备,放声大哭。
他不是圣人,他也会生气,也会难过,也会哭泣……他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父母,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司卿无辜,司卿可怜,他难道就活该么。
他缩在爱人怀里,有些恐惧的问,“靳渊,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吗?”
“不会。”秦靳渊低头吻住他的唇,声音低沉而坚定,“生不离,死不弃,若我早死,定不入地府,等你来寻。”
“好。”
他擦掉眼泪,笑了。
……
不久后,他便带着司姜回到了东陵门,改名丹殊和丹姜,彻底斩断与端王府的血脉亲情,重新开始潜修。
蛮族刚刚战败,短时间内与嬿国不会再生战乱,秦靳渊无事,更不贪恋权势,洗刷完家族冤屈后,便跟老皇帝递了奏折,申请镇守边疆。
一是实现曾经保家卫国的志愿,二是……边疆距离前往东陵山脉,不过一日路程。
此后的日子恢复平静。
属于司越的曾经过去,丹殊的生活宁静而快乐。
修炼学术,教导弟弟,悄悄与爱人幽会,每一天,都那么得充实而美好。
丹姜与司卿不同,丹姜是个很听话的孩子,除了最开始的陌生,丹姜对他这个哥哥是又黏糊,又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