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吗???
第一次,宗祈被郁尘雪堵在监控室里的时候,紧张地整个人都在冒汗。特别是听到对方试图撬锁后,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启了重拍程序,跳回到二十分钟前。
二十分钟前,所有演员还在教室里讨论线索,没人在外面游荡。
于是宗祈猫着腰从监控室出来,顺手把门带上,一溜烟往天台跑去。
他联系上了阿公阿婆和刚刚经历了一通精神折磨,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鬼婴,用脐带将他从天台的侧面扯到教学楼一座空教室里。
等到他在空教室里,惊魂未定地看着郁尘雪熟练地撬门,内心实在一言难尽。
“这看起来也太熟练了。”
宗祈想。
要不是他跑得快,现在马甲估计就被扒没了。
特别是在刚开始交往,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面对面掉马,简直社死到叫人脚趾扣地。
好在郁尘雪也没有在监控室待太久。
他简单看了一圈后转身就走,竟然没有直接往天台去,而是十分人道主义地回到铁门前,把门打开,这才慢悠悠上楼。
宗祈见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连忙联系安娜和小红把其他演员赶到天台上。
天台上,npc已经准备就绪。
宗祈觉得最省心的就是npc了,不用他讲戏,只需要指挥,下达指令对方就会跟着照做。
要是所有演员都是npc就好了。
等到其他演员打开天台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身穿白衬衫风衣的艺术家站在门口,抬头看着天边即将升起的朝阳,看着地平线上热烈如火,看着远处天空徘徊飞过的惊鸟。
他的侧脸冷漠而平静,湛蓝色的瞳孔被阴影加深成了暗色,沉默地像是远处的青山,岿然不动,上头却酝酿着一场预谋已久的暴风雨。
更远一点的地方,身穿篮球服的青年蹲在地上,地上是一片焚烧过的痕迹,走近了看才发现烧的是那些都是锡箔纸做的元宝和玉皇钱。
一阵风刮过,将那些灰烬吹起,散落在半空中,又纷纷扬扬落下。
“你是许景山。”
开口的是郁尘雪。
穿着十八号篮球服的青年脊背一僵,将手里的黄纸往火堆上一扔。
“你们是小梦爸爸派来的侦探吧。”
他语气笃定,“昨天是小梦的忌日,我就知道,他不会放弃的。”
其他人俱是眉头一皱,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许景山也没要要解释的打算,而是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温凡梦是那种人人艳羡的,别人家的小孩。
从小到大,她都是最优秀的那个。
芭蕾舞要从小打基础,别人都在哭哭啼啼的时候,她已经能够绷直脚尖让自己立起来。老师夸她优秀,实际上她的眼泪都留在家里。
学习成绩好,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堆积如山的作业和鞭打。
班干部竞选,必须要班长。三好学生年年都得拿到,评奖评优少一个都不行。
她的父母给她买漂亮昂贵的裙子,将她打扮成所有人都羡慕的模样。不像一个人,反倒像父母精心挑选装扮后摆在橱窗上的商品,用来展示自己家境的优越,教子有方。
他们交往后,许景山发现她身上有很多伤口。
只不过平时遮掩在校服下面,看不见而已。
他好几次追问,温凡梦才说,这些伤口有些是她爸爸打出来的,还有一些是她自残留下的伤。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芭蕾。有一次我跳着跳着脚崴了,他们不关心我的血把舞鞋荣红,反而问医生以后还能不能再跳芭蕾。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在参加青少年芭蕾舞大赛,他们在乎的是冠军。回去后爸爸还用皮带抽我,说就是我练舞出问题,断送自己的前途。断送的是我的前途吗?只是他们少了一条炫耀的途经而已。”
“我考差了,他们就会打我,我好怕好怕他们。有时候高中放学回去,在家里根本睡不着。就只能在他们面前伪装地很好,伪装成很乖很乖的样子。”
“我知道他们其实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