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干站着,咬着牙,忍到眼底冒光,青筋毕露。
天知道,那滋味有多痛苦。
几圈布条拆下来,血渍凝在上面,硬成了块,战长林信手丢开,接着再拆下一条,一边拆,一边又想起了居云岫第一次给他包扎伤口的情景。
那一回伤的是手掌,平平无奇的擦伤罢了,不过是流了血,就把养在深闺里的小郡主吓了一跳,抽出襟内的锦帕,抓起他的手要包。
她的手真软,真小。
这是战长林的第一个反应,他忍不住蜷起手指捏了一下,换来她一记瞪眼。
他笑笑,立刻恢复乖巧模样,目光转移至她脸上。
她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粉,像她身后盛开的桃花,丰唇微启,露着一点点贝齿,如诱人采撷的果实。
他又“乖”不住了,伸手在她嘴唇上摸了一下。
她立刻一震,如被电击般,仰脸呵斥他:“你放肆!”
他心里有极其古怪的兴奋在荡漾,按捺着,骗她说有脏东西,然后很君子地把手背到身后。
她胸脯起伏着,似羞似恼地作罢,低下头继续给他包扎伤口,不知道他最真实的想法。
只有他知道,这还不能叫放肆。
他还想做更多、更放肆的事。
“咚咚咚——”
屋门被人从外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