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
就在陆宇宸即将离开会客室之时,付绵绵忽而再次开了口,语气凉凉:“听说陆董事长的母亲于半年多前得了一场大病?不知道现在可是痊愈了?”
!!!
沈嫣闻言呼吸顿时一滞,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而陆宇宸反应则要迅速很多,先是用力的把刚刚拉开了一条缝隙的门再次关了上,旋即转过身子,虽然沉着一张脸,可表情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丝丝危险的气息。
付绵绵又岂会被他唬住,话语甚至变得轻快起来:“陆董事长怎么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咱们虽然的确称不上是朋友,但勉强算是认识,出于礼貌关心一下,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吧?”
“你们警方这是在侵犯我的个人隐私?信不信我投诉你们?”不知道是否因为牵扯到了家人,陆宇宸眼下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这种事,谈不上什么隐私吧?我也只是听说罢了,又没去医院调取您母亲的病历,陆董事长现在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了?”付绵绵笑吟吟的,对于男人的怒气冲冲,她并不觉得害怕:“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是不能让警方知道的?”
“怎么会呢?陆董事长整日里为了公司劳心劳力,一直都是个守法公民,没有什么是不能让警方知道的,对吧?”
这是威胁!
陆宇宸脸色铁青,呼吸也重了起来,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似乎正在心底盘算着这群人究竟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知道了点什么。
终究,他还是不敢赌,站在门口的位置不动,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你们到底想要如何?”
付绵绵露齿一笑,但是落在男人的眼中,就是典型的阴险狡诈。她歪了歪头:“陆董事长这么聪明,应该从刚刚咱们所交谈的三言两句之中,知道了我们此次主要目标是陆明良总经理吧?所以贵公司方便让警方的技术人员去总经理办公室看一看吗?我相信陆董事长身为知法懂法的公民,一定会积极配合的。”
“……”陆宇宸咬紧了后槽牙,最后终于松了口:“沈秘书,把几位警官送去总经理办公室。”
然后他带着七分烦躁、三分不耐烦的再次看向了正对面笑的灿烂的女人:“付警官可满意了?要是没有其他的……”
“陆董事长怎么从方才开始就一直都很着急的样子?即便现在知道了陆明良总经理有可能牵扯到两起命案,您好像也不是很吃惊?亲戚之间,这点子关心都没有吗?按理来说,您都能在半年前把人安排到自己的公司里来,理应互相之间的感情很好才是。”付绵绵忽然又似笑非笑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下,陆宇宸是真的确定了,警方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等到沈嫣听话的带着两名技术人员前往陆明良的办公室后,男人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复又回到了原本所坐的沙发上:“二位警官,当今社会时间就是金钱,你们也别继续拐弯抹角了,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直说就是。”
“其实也简单,就是想从陆董这里了解一些有关于陆明良的基本信息,而且听说他在半个月前就出国了,短时内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陆董可否帮个忙?”周琛脸上表情十分的温和,还顺手将茶几上已经半冷的茶水往对面推了推,颇有种反客为主的气势。
陆宇宸盯着那被推到自己身前的茶杯看了许久,末了轻笑一声:“周警官客气,你们想了解什么,尽管问就是了。”
“不过……他什么时候出国,又什么时候回国,这我可控制不了。他毕竟是个独立的成年人,即使表面上我是老板,又是他的亲戚,可我也不能过多干涉他的人身自由,不是吗?”
这话就算是婉拒了。
周琛面上也不见失望,而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在旁边来回晃荡的付绵绵。
付绵绵会意,走过来坐在了周琛旁边的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待到看见对面的男人脸色剧变,她便笑的愈发诚挚了几分。先是从同僚那里接过了一个档案袋,随即把从中抽出来的照片一一摆在了茶几上,这些照片大多数都是在囚禁人质的库房及渔船上拍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