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一度十分的奇妙。
为了缓解尴尬, 付绵绵低头瞅了瞅自己手中的门锁,然后做出一个奇怪的邀请的姿势:“请……请进。”
周琛和沈志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丝丝震撼, 随后二人便夹着几个档案袋的资料,一边隐晦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一边走进了办公室里。
这间办公室瞧着还算宽敞, 进门的正对面就是一扇比较大的窗户, 窗户下方规整的摆着两张办公桌。桌上电脑、打印机等等电子办公设备一应俱全,左边的位置上摆着一张长条的皮质沙发,下面的空隙里甚至还隐约可见一张折叠的行军床。
周琛上前摸了一把桌面上的灰尘, 顺势把电脑打了开, 很快电脑屏幕就亮了起来,显示一切正常。
他搓了搓指尖上的灰,还算满意的挑了挑眉,看来刚刚那扇门的确只是个意外, 这间办公室虽然是空置的,但是卫生和办公设备却比想象中的好得多。
付绵绵很快就从旁边的卫生间找来了抹布,十分勤快的将办公桌等物件大致的擦了一遍,其余两人便迅速的进入到了工作状态之中。
待到她下楼一趟告知所里内勤门坏了并返回之后, 惊讶的发现周琛和沈志已经将他们带过来的资料平铺了一地。踮着脚点较为艰难的走到了沙发的旁边,她站在原地歪头看着地上的那些A4纸,试图从中分析出点什么来。
周琛则是半坐在一张办公桌上, 垂眸盯着一地的资料, 神情严肃。
过了一会儿,沈志也直起了身, 许是瞧着付绵绵好奇的模样有点好笑, 竟还有心思闲聊了两句:“小付同志, 我可听说你是为了破案不要命的狠人,这才入职多久就能独立抓捕罪犯了,牛哇。”
付绵绵闻言抬起手,下意识的摸了摸那已经消肿了的后脑勺:“差点没被人给打死。”
听到这话,沈志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此时依旧挂在那里摇摇晃晃的破门板,觉得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林所怎么说,你还写了检讨?”
提到这个,付绵绵撇了撇嘴:“那个人告了我,说我下手太狠了,直接打掉了他四颗牙。分局就让我写情况说明,可我觉得我没做错。”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这个案子是机密吗?”
沈志不由得笑出了声,接着摇了摇头:“对内不算是,前段时间咱们市里发生了两起命案,分别发生在次港区和你们双河区。起初接触这个案子的是这两个区分局的刑侦大队的同事们,不过后来因为发现了这两起案子的共通点,所以就进行了并案调查。”
“只可惜进展一直不大,于是便将案子移交到了我们市局了。”
“哦……”付绵绵点了点头,视线却一直不曾离开过那一地的资料,似乎对于这个案子很是感兴趣。
许是欣赏她刚刚参加工作就能独自一人追凶的勇气,沈志见她这幅神情,征求意见似的侧过脸去看了周琛一眼,等到得到周琛略微点头肯定的答复后,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其中两张资料斟酌着开了口。
“第一名受害者为男性,尸体于死亡三日后在次港区的一处桥墩子底下被发现的,当时周身已经腐烂,面容难辨。经过次港分局的同事初步调查呢,判断出桥洞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死亡当天曾经下了一场大雨,凶手应该是在螃蟹沟上游进行抛尸的,然后尸体被冲到了位于下游的桥洞里。”
“那座石桥地处较为偏僻,日常来往的人并不算多,通过现场勘查发现死者的衣裳被河堤上裸露在外的铁丝勾了住,所以尸首才会滞留在桥洞下方。随着两天后水位逐渐下沉,这才显露出来轮廓,进而被附近捡垃圾的大爷看到了,从河堤之上用工具勾了出来。”
“案发之后,次港分局同事对尸源进行了调查,经过一周多的实地探访和在数据库中寻找失踪人口信息,最终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信息。受害者名为赵向文,男性,今年36岁,未婚。生前是一家通讯公司的安装工人,户口也不在本地,日常的人际关系相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