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吃力地睁开眼,四周看不清楚,只能听到上方在滴水。
这似乎是一个岩洞。
牧云归浑身染血,伤痕累累,身上还中了毒齿鳄的毒。她感受到血从伤口流逝,体温越来越低,要不了多久,她就要死了。
牧云归在失去意识前,心里悠悠地想,何必呢?
她对南宫玄的感情并非男女之情,更遑论南宫玄后续收了那么多女人,牧云归和他根本不可能。要是原书中,牧云归在活着时就看到南宫玄见一个收一个,她绝对早早和他分道扬镳了。
只不过欺负牧云归死的早罢了。
没想到她在原剧情中早逝,再来一回,还是逃不脱。
牧云归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后,她对着黑暗恍神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死。
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在疼,牧云归吃力地爬起来,伤口再一次崩裂了。鲜血顺着石缝渗入水流,飘到洞穴外。洞口围绕着好几只毒齿鳄,它们嗅到血的气息,不断翻滚吼叫,但是没一个敢进来。
这样简单的动作几乎耗光了牧云归全部力气。牧云归扶着石壁喘息,她注意到外面毒齿鳄来回徘徊,不由抬头,仔细打量这个溶洞:“这是哪里,为何它们不敢进来?”
低级魔兽没有神志,全靠本能行事。它们嗅到了血味却不敢上前,只能证明这个溶洞里面有更危险的东西。事到如今,牧云归也非常想得开,她都这样了,无论洞里有什么她都无能为力,还不如安安心心调息。如果撞到更高级的魔兽,那就是她命该如此。
牧云归没精力挑地方了,就近找了块平坦的石头,盘腿打坐。她的灵力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大周天,终于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凝固起来,不再继续失血。她身上没有补灵丹,只能靠打坐恢复精力。她不知道坐了多久,勉强把体内灵力补充到一半。
剩下一半实在补不起来,这个溶洞不知道有什么古怪,灵气极其稀少,稍微积攒些灵气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抽走。牧云归尝试了很久,实在拿那阵古怪的引力没办法。她知道再耗下去也无用,等恢复自保之力后,就站起来,试探地往里走。
外面毒齿鳄虎视眈眈,牧云归只能朝里走,虽然里面可能更凶险。
溶洞里地形很奇怪,要不是上方还在滴滴答答渗水,牧云归几乎怀疑这是地面,只不过被人强行沉在地下。越往里走,那股吸人灵气的引力就越明显。牧云归做了个冒险的决定,顺着这股吸引力走,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吸食灵力。
牧云归走了很久,突然发现周围不再滴水,四壁变成寒霜冰棱,到后面甚至整个地面都结了一层冰。牧云归忍着寒战,艰难地走到最里面。她一进入其中,就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面前是一个宽阔的厅堂,墙壁打磨平整,地面上结着厚厚的冰霜,冰层下面隐约可见阵法纹路。厅堂的最中央,放着一块巨型寒冰。
牧云归双眸沉着冷静,一只手按在剑上,缓慢靠近冰床。这块寒冰足有半人高,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浓重的杀气,仿佛在抗拒他人接近。牧云归才走了一半,就实在无法靠近了,不过,这个距离已经足够她看清里面的情形。
巨大的冰块里竟然是一个人。隔得远看不清面容,隐约可见他的侧脸线条极其清越,封在寒冰中,当真有种冰山雪莲的圣洁感。
这里怎么会有人?牧云归本能警惕起来,试探地喊:“你是谁?”
牧云归的声音在石洞中回荡,毫无反应。牧云归在地面上观察到了流水侵蚀的痕迹,却没有看到剑痕,想来,他是在完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被冰封的。要不然,地上不会毫无打斗痕迹。
牧云归放下了心,没有斗争,那就不太可能是魔物。天绝岛这些年从无外人到来,也不大可能是修者寻仇。退一步讲,就算真是仇人报复,他们的恩怨也和牧云归没有关系。
如今魔物肆虐,凡人和修士活的非常艰难,人类是共同体,应当相互守望。任何一个人看到受伤的修士都有义务救助,多一个人毕竟多一分力量,要不然过不了多久,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人类存在了。
牧云归想要救助同门,但是这个封印非常诡异,牧云归尝试了她知道的所有办法,都没法解开。她手指抚上脖颈,触摸到衣服下的项链时,她犹豫了一瞬。
这是母亲最后留给她的东西了,若是在这里使用,她就再无母亲的遗物。但是牧云归转念一想,遗物终究是死物,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