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蔺绥的预料之内,燕家那个老东西冷心冷情,哪会顾忌什么血缘亲情,在他眼里利益比什么都重要。
可惜燕周看不清这一点,或者说他就算心里有所觉,也不会直面,蠢货就是蠢货,不会甘心于自己的平庸与失败。
燕周坚持不懈地想要给燕秦的项目找麻烦,堪称无所不用其极。
燕秦并没有做反击的举动,冷眼旁观着他的沾沾自喜。
蔺绥对这胜负已分的情况不感兴趣,依旧过着自己潇洒少爷的生活。
他的恶名比从前更甚,没什么人没眼色的来打扰。
蔺绥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燕秦了,不过耐不住有人在他面前拐着弯的提起他。
“你对他很感兴趣?”
蔺绥拿着剪刀在花枝上比划着,似乎在考虑裁剪哪一枝更合适。
“不感兴趣,”喻响立刻答,头摇成了拨浪鼓,他面上流露出了几分迟疑,犹豫道,“只是听说……你们走得很近,我对蔺哥的朋友好奇而已。”
喻响的外公前些天生病了,所以他走了一趟沪上,回来便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
那些人居然说蔺绥和那个叫燕秦的人有那种关系,喻响气的追问,每个人都说得含含糊糊,他一气之下就跑来蔺绥这儿了,想知道答案。
“他不是你可以好奇的人。”
蔺绥手微动,咔嚓一声,一截枝叶便掉落在了地上。
“蔺哥你别生气,我不问就是了。”
喻响忙道,来时的勇气,在蔺绥一个眼神下便败退。
蔺绥倒也不是冲着喻响生气,只是他不大喜欢别人和他打听燕秦。
上一世燕秦是天赋卓绝又努力刻苦的剑修,想和他结为道侣的仙子和郎君不少,免不了对蔺绥这个炉鼎身份指指点点,甚至有些茶艺大师想要通过和蔺绥交好的方式来勾引燕秦。
有个和蔺绥模样有几分相似的郎君对蔺绥以礼相待,时不时拿些好东西与蔺绥分享,甚至为蔺绥在公开场合说好话,可惜这种虚情假意在蔺绥这儿不管用,他起初还没看出这人的目的,只是当个笑话看,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可没想到这人不是算计他,而是算计燕秦。
什么问燕秦讨教功法,给他送丹药顺便给燕秦也送几份等等,燕秦这人惯是知恩图报,因此还护了那人几回,给他送了回礼。
蔺绥知道的时候差点气笑,那人一个法修,向剑修讨教什么东西。
他也不同那个人生气,只是让燕秦看见他衣衫微乱地靠在那个人身上,这下燕秦别说回礼了,险些把人一剑杀了。
回忆起往事,蔺绥脸上带上些笑容。
喻响还以为他又开心了,看着他傻笑。
不远处的燕秦隔着栅栏看着这和谐的一幕,眼里凝聚着阴云。
司机看着忽然让他继续开车的老板,愣了一下,将车驶离了。
不久之后,京州便传出燕大少爷被送出国,燕夫人闹着要离婚的事。
许多人只知道表相,但知情一点的都知道,是燕家那个大少爷太蠢了,为了对付燕秦,甚至不惜联合竞争对手对燕家正在进行的项目搞破坏,将机密的数据泄露出去。
燕文浩差点被气吐血,连夜把燕周送出了国。
至于闹着要离婚的老婆,他根本置之不理。
然而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很快,燕夫人上门手撕小三并且把小三打流产的消息飞一般的传遍了圈子里。
燕文浩直接被气病了,他盼一个儿子已经盼太久了,虽然说现在燕秦已经被他认进了族谱里,但燕文浩还是对他不完全放心,毕竟不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他担心自己是为他人做嫁衣。
可他还没来得及知道情人怀孕,情人就流产了。
小姑娘苍白着脸哭着说他们的孩子没了,燕文浩真的有种想杀人的冲动,而在这时医院告诉他,他现在的精子存活力微弱,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燕文浩病得更重了,这病来势汹汹,他很快就下不了床。
而燕氏始终需要人掌握大局,燕文浩不得不放权,将希望寄托在燕秦的身上。
燕秦做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出色,出色到他病愈后回公司,股东们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