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和肋骨绑在一起固定住。
都处理好之后,鲁甲的呼吸明显顺畅了许多,声音听着也没那么沉闷厚重。
颜钰又要了一根线,替它把手术切口合上。
做完这一切,她终于松了口气,阮月冺给鲁甲吃的丹药除了止疼还伴有昏睡效果,它至少要等到后半夜才会渐渐转醒,所以她今天晚上估计得寸步不离得守着这小东西了。
殷北卿和阮月冺对视一眼,前者一改懒洋洋的模样,眼底有了几分兴味。
颜钰的操作手法两人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她是在替鲁甲缝合破损的伤口,只不过和阮月冺不同,她缝合的是内脏。
举动如此大胆,而且她本人看上去没有一点迟疑显得十分熟练,说明这样的事没少做过,可即便见多识广的阮月冺都从未听闻过这样的治疗手法,难道真如古书中记载的一样,眼前这病秧子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这是什么针法。”阮月冺凑近颜钰,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颜钰冷不丁对上她漆黑的眼睛,差点吓得叫出声,缓了口气开口,“你想学?”
阮月冺不回话了,黑眸盯着她几秒,又冷冷地撇开。
“一根骨针十银币,你用了三根,一共三十。”阮月冺背手往外走,经过殷北卿的时候偏头对她说,“直接从她月钱里划给我。”
殷北卿耸肩,“钱的事不都是你在管。”
“让你告诉她一声。”
颜钰指指自己,“我就在这。”
阮月冺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径直离开了。
颜钰刚想去问殷北卿阮月冺这是什么意思,可眨眼的功夫,她原本站的位置也空无一人了。
她摇摇头,不想纠结这两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怪人到底怎么回事,去打了盆水回来替鲁甲擦拭身体表面的血迹和泥灰。
一直到傍晚,才有个侍女来给她送了饭菜和药瓶。
颜钰简单吃了两口,又给鲁甲上了一遍药,这个房间不大像是临时腾了间库房改造的,床也很小,上面睡了一个鲁甲,颜钰得蜷着身子才能躺下,她侧卧,面朝鲁甲,听着它平稳的呼吸声心情才安定一些。
记得她高中的时候从路边捡过一只橘猫,背着家长偷偷养在仓库,但没多久它就因为细小离开了。
虽然和那只猫相处没多久,但是看着它一点点憔悴死去时候,那种无力的感觉颜钰却记了很久。
好在,现在不一样。
她手指抵着鲁甲耸动的鼻尖,轻轻戳碰,“你肯定会好起来的,别怕。”
似乎是在睡梦中听见了她的话,鲁甲嘴巴张了张,无意识地发出几声梦呓,无助可怜,像是寻求主人的依靠。
“她走了,以后我陪你。”颜钰捏起它伤痕累累的小爪子放在手心,“害怕吗?”
故事里,原身在刺杀殷北卿当天就被抓去喂狼了,没有反转,没有意外,是一个被作者只用两句话就发掉盒饭的配角。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颜钰的话,鲁甲的眼角滑下一行泪水,但身体还是本能地寻找熟悉的气味,往颜钰那靠过去。
颜钰放轻了呼吸,不想惊扰它,募地想起原书里好像写过,鲁甲很喜欢原身给它唱安眠曲,她清清嗓子,开口哼唱。
颜钰自己听也是小学以前的事了,歌词记得不太清楚,所以只是用鼻音拼凑着调子哼出来。
“panpan!”
颜钰停住,目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可这声音她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像是小孩的声音,清脆又有活力。
等待了很久,那声音都没再出现,颜钰估摸着可能是自己真的出现幻觉了,又开始继续哼歌。
“paaaaa!pan!”
这次颜钰百分百确定,自己确实听见了。
“你是谁?”她坐起来,警惕地问。
没人回答,但额头上的兽印却突然烧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用力向外钻。
想起之前殷北卿的兽魂也是这种登场方式,颜钰立刻抬头去看,果然看见空中正有一股白色的烟雾迅速成型。
它裹了一圈,快速转动起来,左右晃了晃,外壳的烟雾飘来,露出里面一只……肉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