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不够。”
“那你想怎么样?”秦抑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热情,“要么你自己来。”
“真的吗?”沈辞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那我来了。”
他说着,缓缓地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在对方唇瓣上啄了啄。
然后又觉得仅仅是这样对不起自己的豪言壮语,遂狠下心,又啄了啄。
秦抑一动不动地任他折腾,不知道该对他这蜻蜓点水似的吻做出什么样的评价,这少年可能对他自己的认知不是那么准确——明明也不比亲耳朵强上多少。
秦抑没品尝到该品尝的东西,倒是感觉出了他的紧张,沈辞的呼吸不断打在他脸上,很热,也很痒,倒是比这个浅尝辄止的吻更容易让人心动。
像是为了警告贸然凑近的小动物,秦抑忽然伸手按住他的头,本来只是轻轻的接触变成了紧密接触,他顺势在对方嘴唇上抿了抿,就感觉少年的身体一僵,迅速后撤,逃离了他的掌控。
沈辞忍不住喘息,脸上已经烧起了异样的温度,睁大眼看他:“你……”
秦抑:“这样算可以了吗?”
沈辞听着他的声音,犹豫着下定结论:“应该……差不多吧。”
秦抑沉默了一会儿,意味不明地说:“还差得远。”
随即翻了个身,背对他。
“差得远是什么意思?”沈辞也跟着躺下来,从背后抱住他,“哥哥,你是初吻吗?”
“……是。”
沈辞内心兴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那上面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似的:“那我岂不是可以和别人炫耀,我得到了秦少的初吻?”
“……”秦抑的语调透出不明情绪,“可能只有你觉得这是可以炫耀的事。”
沈辞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后背,大概觉得和秦少接吻的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在他身后小声嘟囔:“明天也要亲哦。”
秦抑:“……睡觉吧。”
少年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身上,秦抑垂下胳膊,轻轻地握住了环在他腰间的对方的手,莫名的情绪开始在心底疯狂滋长。
喜欢他?
想对他好?
他从没听过这样的词句,竟觉得这几个组合在一起的汉字非常陌生,让他本能地想要抗拒,又隐隐有某种难以描述的渴望,想要对这种设想之外的东西产生回应。
或许,他可以尝试一下,比“协议结婚”更深层次的东西。
*
由于头天晚上太过兴奋,沈辞前半夜根本没有睡着,第二天也就起晚了,而秦抑难得地睡了个好觉,醒来时才发觉自己夜里居然没觉得太疼。
秦少在十点之前起床是相当稀罕的事,他起来了沈辞还没起,是更加稀罕的事,厨房阿姨得知他要在餐厅吃早餐,简直受宠若惊,把早饭准备得比午饭还丰盛。
秦抑执起筷子,并叫来管家:“沈兆成回去了吗?”
“一个小时之前离开了一趟,现在又回来了,”管家道,“可能是去吃了个饭。”
秦抑指尖一顿:“他在外面待了一宿?”
“是。”
秦抑冷笑:“他还挺执着。”
两人正说话间,温遥从餐厅外面经过,秦抑叫住他:“你去见沈兆成。”
“为什么是我?”温遥很是疑惑,“你真的把我当成自己家的佣人了吗,随便使唤?”
“你在沈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又是沈辞的保镖,由你代替我出面,没什么不可以。”秦抑平静地说,“你只需要问出那块祖母绿的下落,告诉我买走宝石的人是谁,然后把沈兆成打发走,其他的,我来处理。”
“行吧,”温遥走到门口换衣服,“那你等着。”
秦抑继续吃饭,等早饭吃完,温遥也回来了,递给他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串手机号:“是个酷爱收集祖母绿的收藏家,开价一百二十万把东西买走的,应该不会有二次转卖的风险。”
他顿了顿:“不过我觉得,你掏钱买回来不合适吧,沈兆成把东西卖了,也应该由他追回,他刚刚跟我说,他愿意去把东西赎回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