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房间就可以了,他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少出来。如果您实在害怕,可以选择不去一楼,反正……他自己不能上楼。”
沈辞抬起头,莫名觉得有点奇怪:“你这样说,不怕他知道以后生气吗?”
“这是秦少特意让我交代您的。”
沈辞微怔。
秦抑让交代的?
这不对吧。
如果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甚至不能上楼,是怎么把主角受折磨至死的?
还特意交代他让他远离自己……原著里根本没有这样的内容。
说起来,书中的反派秦抑阴晴不定到了极为可怕的程度,有时候主角受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瞬间爆炸,可刚刚他们见面时,他明明正处在盛怒之中,看到那张错得面目全非的琴谱,应该更加生气才对,可他非但没有骂自己,甚至没表现出更多的情绪波动。
这个人……跟他在书里看到的不太一样。
难道他现在病情还没发展得太严重,尚有理智?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人还有救?
沈辞心里燃起了一点希望,等到管家离开,他简单整理了带来的日常用品,又拿出继母给他的消炎药,吃了一片。
肺还是不太舒服,也不知道呛水要几天才能好。
他在柔软的大床上躺了下来,舒展身体——他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没住过这样大的房间,没体验过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
他合上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
项链不在。
摸项链的小动作似乎是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这条项链对原主来说非常重要,是生母留下的遗物,根据小说描述,项链上的吊坠是一个镂空的小圆球,里面放着一颗祖母绿,这颗祖母绿对原主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刚好是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开采出来的,他的母亲特意选了这样一颗宝石,想让它守护儿子一生。
他现在应该立刻去将项链拿回来,可溺水过后又折腾了一天的身体实在太过疲乏,加上今天是他来秦家的第一天,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抢走他项链的朋友以前屡次跟他说过喜欢这条项链,应该只是想据为己有,加上他不缺钱,不太可能会拿去卖掉。
只要项链还在他手中,就有机会重新拿回来。
沈辞这么想着,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
沈辞一直有早起的习惯,每天早上六点就会起床,加上这天晚上睡得太早,第二天早上他更是六点不到就醒来了,饥肠辘辘的肚子催促他快去找点吃的,一下楼才发现——别墅里的人还都没起。
四周静悄悄的,偌大一个别墅连点声音都没有,沈辞蹑手蹑脚地溜进餐厅,格外后悔昨晚没吃晚饭就睡着了,现在饿得有点眼前发黑。
他刚一进餐厅,先看到餐桌上摆着一个空酒瓶。
奇怪,时间这么早,明明还没人起来,谁在这里喝了酒还不收拾?
他扫了一眼瓶子上的英文字母,凭读音感觉像是白兰地,这种昂贵的洋酒不是他应该碰的东西,即便是空瓶子也没敢贸然去动。
他从冰箱里翻出一个面包,准备先填填肚子。
等到他把面包吃完,别墅里终于有人起来了,保姆阿姨见了他,相当惊讶:“沈小少爷怎么起这么早?”
“啊,我太饿了,起来找点吃的,”沈辞有点脸红,“不好意思,动了厨房的东西。”
“小少爷太客气了,您是秦少的未婚夫,想吃什么当然随便拿。”保姆顺手把空酒瓶扔进了垃圾桶,“实在对不起,因为秦少起得很晚,您来之前,我们都是七点以后才起来忙活的,以后我们提早一点。”
“不用不用,我只是今天起得早,你们还是按照以前的作息吧。”沈辞说着,试探地问,“那个酒瓶……之前有人在这里喝酒吗?”
“是秦少,”保姆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秦少经常会在半夜三更起来喝酒,您不用在意。”
半夜起来喝酒?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习惯?
沈辞说出了心里的疑问,保姆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夜里睡不着吧,喝酒助眠?”
“他白天也喝吗?”
“偶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