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淡淡说:“不必特准备。本王听说,梅妃衔玉而生,后来这块玉请人雕了梅花,颇是清新可爱。本王的王妃喜欢玉,必梅妃上的这块玉,他也会喜欢。”
梅妃一听,面上差点绷不住了。
衔玉而生,不过误传罢了,但她确实有这么一块玉——雕了梅花,做成了吊坠,从小戴到大,这心爱不
63、想做咸鱼第63天
已,闲暇更是喜欢把玩,而弘兴帝赐她的“梅”字也由此而来。
戴了这么些年,梅妃当然舍不将这吊坠转赠,她不自然摸上胸口,故作为难说:“见面礼自然要挑一些的东西,可这块玉水头不算,本宫真真是拿不出。”
“王妃若是喜欢玉,本宫那儿还有不少,待回了宫,本宫再为他挑上一块,命人送去离王府,如何?”
“无妨,”薛放离要笑不笑说,“水头的,他见过不少,也看腻了,反倒是梅妃上这一块,来历稀奇,颇有思。”
话音落下,他问江倦:“喜不喜欢?”
薛放离垂下眼,神色微冷,江倦见状,愣了一下。
他是喜欢玉,但看看够了,不一定非拿到,不过知道王爷是给自己撑腰,江倦还是配合说:“嗯,有点奇。”
听见答复,薛放离眼皮一掀,重新望向梅妃。
江倦看看他,王爷毫不犹豫挪开了目光,他冷淡的态度,多少还是让江倦不太受,他抿了一下唇。
说来说去,薛放离是要她这吊坠,梅妃隔着衣物摩挲许久,总算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见面礼,方才她强行讨要四耳猫,离王这是以牙还牙,强行讨要她这吊坠。
都说离王睚眦必报,果真如此!
梅妃颇是气不顺,她把玉坠摸了摸,理智告诉她现还不是与离王翻脸的机,不过是一个吊坠罢了,他要给他便是,可这吊坠,真是梅妃的心爱之物,她极其不舍。
犹豫许久,梅妃咬了咬牙,“若是本宫……不给呢?”
薛放离走近几步,语气遗憾道:“梅妃娘娘,你可记本王来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
他说——
不知死活。
梅妃眼皮一跳,“本宫为后妃之首,为执掌凤印,你岂敢放肆!”
薛放离笑了笑,“梅妃娘娘,你一,有没有什么事是本王不敢的。”
他这么一笑,可怖至极,似是从那无边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身上甚至闻到血腥味,令人惊惧不已!
梅妃满面骇然,也终于回了神。
招惹他做什么?
他是个疯,他是个疯!
这上,确实没有他不敢的事,他甚至食他母妃的血肉!
“既然王妃喜欢,那便——”
梅妃深吸一口气,到底是取下了吊坠。
她简直心如刀割,这么多年来,这吊坠始终伴她身边,取下来的这一刻,颈项空荡荡的,再无一丝重量,她倍感不识。
“孩,你拿去吧。”
梅妃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她把吊坠塞入江倦中,怕晚了一秒,自己会改了主,再舍不送走。
江倦低头看看,这吊坠其实水头还不错,梅花也雕漂亮,他礼貌说:“谢谢。”
还摆弄呢,有只骨节明的向江倦伸来,江倦眨眨眼睛,试探把自己的给对方,这下,反倒是薛放离一怔。
动作一顿,薛放离从江倦心拿起吊坠,给了侍女一个眼神。
不多,有人上前来,抱出了箩筐内的小狸花,薛放离把吊坠系它脖上,缓缓说:“日后应当再不会被当成野猫了。”
“梅妃娘娘,你说呢?”
梅妃见状,面容几乎扭曲。
她这吊坠,她佩戴身上,日日极为小心,生怕它磕碎了碰坏了,再寻不到相同的吊坠,结果这么被戴了一只畜生身上!
偏偏这只畜生,她本看不顺眼,自己心爱的吊坠佩戴了它身上,更是让她无法忍受!
离王是存心的 !他存了心辱没自己!
梅妃只觉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可吊坠已经送了出去,她再不满,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确实。”
薛放离颔首,淡淡说:“倒还挺配它。”
挺配它?
不过是一只畜生,一只贱畜,怎么配起她这吊坠?
梅妃几乎被气说不出话,可这还没算完,她听见薛放离说:“梅妃娘娘说完本王的王妃不知歹,道自己刀嘴豆腐心,让他莫要放心上。”
“说都说了,怎么能不放心上?”
薛放离一掀眼帘,漠然说:“梅妃娘娘算是长辈,说错了话,也该与他道歉吧?”
要了她的吊坠,系给了猫便罢了,现还要她道歉,真是欺人太甚,梅妃沉下了脸,“你——”
“梅妃娘娘,”薛放离淡淡说,“你若是不肯,本王只让父皇评个对错了。”
“你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