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弟弟,堪称是绝色。
可他生得美,能怎样呢?
江倦一心恋慕安平侯,到现在了自己,还在下意识地寻找安平侯的踪影,安平侯永远是他的求之不得。
更何况,日后安平侯会登基,他这个弟弟,实在是错过了太多太多,他与江倦之间,输的那一个,永远不会是自己。
思及此,
54、想做咸鱼第54天
江念微微一笑,近日的不忿与怨恨终于消化,心中也生出了几分隐秘的优越感。
他走近几步,神色热络,不上回的怨毒,江念笑吟吟地说:“你是在找侯爷吧?他驸马唤去了,侯爷说我们的事情也该……”
话音戛然而止,江念好似自知失言一般地与江倦道歉:“我不该与你说这,毕竟过去你仰慕了侯爷这样久。”
说完,江念不安地看江倦,他面上担忧不已,实际上,他在好整以暇地欣赏江倦的表情。
过去每一回,若是想激怒江倦,他只要像这样提及安平侯,佯装不经意地戳几下他的心窝子,他这个弟弟急起,可也是会咬人的。
咬得最疼的一次,就是把他推入了湖中,但也正是江倦这一推,他获得了一切。
想到这里,江念眼中的笑意加深。
安平侯去驸马了?
是去给驸马说退婚的事情了吧。
剧情可能发生改变,但按照原文的设定,驸马与长公主就不太喜欢江念,他们是主角受重生以,第一次碰的对他怀有恶意且无法攻略的角色,江倦同情地看看他,“这样啊。”
同情?
他在同情什么?
江念始终紧盯江倦,自然也捕捉到了他的这个眼神,他觉得不可思议,更觉得荒谬。
什么时候,连江倦也能同情自己了?
江倦的同情,无端让他感到愤怒,江念也无比讨厌他神色中的怜悯,在他眼中,如果一定要有同情,那也是他施舍给江倦的。
江念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你……”
江倦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只是营业性地安慰了一下,“没事的,侯爷已经进宫请陛下为你们赐了婚。”
江念:“?”
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江念问他:“什么?陛下已经赐了婚?”
江倦:“嗯,你不知道吗?”
江念确实不知道。安平侯倒是与他说过驸马更中意江倦,所以他打算趁驸马与长公主外出,进宫请弘兴帝赐婚,只是后江念问起此事,安平侯语焉不详,江念只当他自有打算。
原已经赐了婚。
可赐了婚,他怎么没有告诉自己?
江念喃喃道:“我确实不知道。”
江倦“啊”了一声,有点心虚了,“那他可能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是我提说了。”
先江念还因为江倦的同情而感到不满,可现在得知婚事已经定了下,一切变得不重要了。
陛下既然已经赐了婚,他与安平侯,自此就绑在了一起。
上辈子的执念,这辈子触手可及。
江念粲然一笑,连眼的江倦,变得没那么碍眼了,他埋怨道:“侯爷竟将我瞒在鼓里,一个字也没有透露……若非是弟弟告诉了我,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肯告诉我此事。”
江倦不敢说话,他越想越觉得安平侯始终不提赐婚的事情,就是打算给主角受一个惊喜,只好胡乱点点头。
江念心中颇为甜蜜,他还要说什么,公公传唱的声音却响了起。
“长公主驾到——!”
“离王驾到——!”
长公主。
江念慌忙跪下,一阵环佩作响后,香风袭,长公主薛扶莺缓步而,停在了他的面,江念心中一阵紧张,轻轻攥住了衣袖。
——长公主可是已经知晓了他与侯爷的事情,意他的?
正这样想,只听薛扶莺道:“抬起头。”
天家之女,语气柔,也自带威势,说话好似在下达什么命令。
江念连忙依言照做,他唇角微翘,挂上了最得体的笑容,只是抬起了头才发现,薛扶莺并未在与他说话,正看江倦。
江念面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他就了然了。
江倦身为离王妃,不必如他一般行跪拜之礼,但薛扶莺到底是长辈,江倦还是要对行礼的,可他就站在原地,薛扶莺一眼望去,自然就注意到了江倦。
他连行礼不会,皇室成员向恪守成规,江倦这般,薛扶莺必定对他留不下什么好印象。
这样想,江念翘了翘唇角,倏地,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到了极致,也无比危险,他只觉得自己什么凶猛的野兽盯上,好似笼罩在一股几近绝望的恐惧之中。
江念僵硬地侧过头。
薛放离垂下眼,似笑非笑地望江念,他神色懒散,姿态高高在上,好似江念低微如尘埃,根不值得一提,赏他这么一眼,已是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