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来了,淋了一身雨?”
“快来,喝点酒暖暖身子,免得染上风寒。”
安平侯却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江倦。
坐在一人怀中,腰际被人环过,深色的广袖中,伸出一只骨节明晰的,这只正抓着江倦的指把玩,江倦好似早已习以为常。
不论是被抱坐在怀,是举止亲昵。
实际上,安平侯来得比这更早,连两人相互喂食,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说之前安平侯存希冀,在目睹完全程之后,便只有愤怒。
在雨中等了这久,江倦在做什?
不知廉耻地坐在离王怀中,吃着离王喂来的食物,任由离王当众亵i玩。
自己替找了这多理由。
离王尚在,脱不开身。
雨得太大,寸步难行。
现实却狠狠地了安平侯一巴掌。什脱不开身,什寸步难行,大抵自始至终都坐在离王的怀中,享受着离王的宠爱。
江倦的爱慕,怎会如此廉价?
昨尚且对满眼痴恋,嫁入离王府以后,便好似前尘尽忘,与不过是一对陌路人,使尽浑身解数与脱清干系。
为什?
是因为离王吗?
圣上对最为纵容,世人畏惧,唯独江倦一人,从离王眼中获得了一丝爱怜,便沉溺其中,自认为特殊,在纸迷金醉中迷失了自。
这份爱怜又能维持多久?
离王当真是良人?
真蠢。真是愚不及。
安平侯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情,恼怒更怨恨——恼江倦的痴傻,怨江倦的无情。无尽的愤懑涌出,安平侯觉得不甘,更觉得不议。
无论如何,怎能让自己在雨中空等。
看莲叶上的刻字,便是不来,竟也未让人带来只言片语,任由在雨中空等?
及此,安平侯怒极,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入殿中,“过殿、过王爷、过——”
“王妃。”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来的,江倦有点茫然,不知道安平侯对自己哪里来的怨气,只好假装没听,低头玩起莲叶,企图降低存在感。
胡乱地卷起莲叶,结果指突然掠过不平处,江倦再重新展开莲叶,这才发现上面划出了一个“照”字,江倦有点奇怪,“莲叶上怎有字?”
薛放离扫了一眼,再抬起头时,容色颇是嘲弄地开了口,“倒是巧了。”
江倦问:“什巧了?”
薛放离淡淡地说:“似乎有人名字里有这个字。”
江倦随口问:“是皇妃吗?”
看小说从来不记名字,所以也没太放在上,殊不知这句话一说出来,安平侯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江倦怎会不知姓甚名甚?
“不是她,”薛放离似乎对江倦的反应极为满意,要笑不笑地说,“侯爷啊。若本王没记错,侯爷姓宋,名照时。”
江倦:“???”
安平侯?
49、想做咸鱼第49天
莲叶不是皇妃送玩的吗?
江倦震惊不已,连忙推开莲叶。
只是不想和安平侯沾上关系,怕再被主角受记上一笔,看在安平侯眼中,就是江倦迫不及待地与撇清关系。
让雨中空等便罢了,现在是佯装不知名姓,又这样避之而不及,饶是安平侯性格再沉稳,理智也有些崩塌,一字一字地质问江倦:“你中若存有怨恨,大直言。本侯也一再与你说,本侯对你始终存愧疚,也愿意弥补,你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本侯?”
江倦:“?”
疑惑地问:“什时候羞辱过你了?”
安平侯说一而再、再而三,江倦只觉得自己好冤,想了一,除却上次在书肆一事,真的什也没干,江倦说:“如果你觉得羞辱你了,能是什误会,你说出来,也许能解释。不过——”
每回碰安平侯,都在说什弥补,江倦觉得这样不行,再一次认真地对安平侯说:“对你没有怨恨,也不需要你来弥补什,真的。”
怕安平侯不信,江倦又补充了一句:“就算真的要弥补什,也有王爷。”
离王,又是离王。
离了离王,就不得活了吗?
安平侯血气上涌,沉问道:“倘若本侯始终怀愧疚,想要为你弥补一二呢?”
江倦想也不想地说:“那你就愧疚着吧。”
安平侯以后会是皇帝,江倦也不想得罪,是江倦实在忍不住了,说:“愧疚的是你,又不是,你愿意愧疚就愧疚吧。反正不想要你的愧疚,更不想要你的弥补。”
“你变了。”
安平侯望着,过了很久,才又艰难地开了口。
过的种种,原来江倦真的迅速抽离了。
感到愧疚,想要弥补,江倦却并不想要。
江倦当然变了,连壳子里都换了个人呢,不过这件事情江倦当然不能说,偷偷和薛放离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