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恍然大悟,曹家是将门,嫡子自然是要继承家业,当然以习武为重,而他,习文自然更让人省心。
自觉猜到真相,林风不但没觉得心里不平衡,反而安心下来,这就对了嘛,他毕竟是个庶子,哪能和嫡子比。
于是林风也没敢透漏自己会武的事,而是装作十分喜欢读书,跟着两个大儒读起书来!
果然,曹刺史和曹夫人对他更是满意。
林风渐渐放下心来,在曹家住了下来。
只是林风却不知道两人心里想得是:
不愧是那位的种,果然和那位一样,是天生喜欢读书的!
京城洛阳,皇宫禁中,端明殿
夏日的暑气蒸蒸日上,整个殿中门板全去,换上帷帐,殿中深处,一处榻上,一个四十多岁的清雅紫袍男子和一个头发花白的明黄中衣男子相对而坐,悠闲地下着棋。
当然,这悠闲是相对于紫袍男子的,另一边,明黄中衣男子则挠着头,看着棋盘直叹气。
紫袍男子看明黄中衣男子久未落子,伸手从旁边盘子中拿了一根竹签,扎一块冰镇西瓜,笑着咬了一口。
“陛下,这盘棋您已经下无可下,快点认输吧,这大热天的,收了棋咱们吃点瓜果不舒服么,干什么坐在这玩劳什子的东西。”
明黄中衣男子把棋盘一推,抱怨道:“下个棋,你也不知道让让朕,每次都让朕输,朕都一把年纪了,天天欺负一个老人家有意思么!”
紫袍男子好笑,“陛下,就您这棋艺,臣就算再让,您也赢不了啊!”
皇帝瘪瘪嘴,“这下棋啊,就是空架子,要真是战场杀敌,就你这小身板,朕一拳揍十个。”
紫袍男子无语,“陛下您是武将,臣是文臣,臣是多想不开和您在战场上拼拳头。”
皇帝却洋洋得意,“哎呀,你这家伙最大的短处,就是能文不能武,打仗,你不行。”
紫袍男子笑了笑,任由皇帝嘴上占占便宜。
皇帝这两年年纪大了,越发小孩子脾气,输个棋,都要恼一会,非得嘴上占便宜不行。
紫袍男子吃完西瓜,放下竹签,一个个捡起棋子,放到旁边棋篓里,说道:“五月了,各地的麦子都熟了,各地府衙官员已经开始上报今年的收成,我今早看了会,今年还算风调雨顺,收成不错。”
皇帝一听乐了,“先生向来谦虚,你说收成不错,那肯定就是丰年,想来今年是大丰收!”
紫袍男子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皇帝瞬间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又是大丰年,想朕登基那年,国库空可见底,百官无俸可发,百姓流离失所,朕穷得都想当裤子,后来幸得先生帮朕,先生励精图治,花了两年与民休养生息,又鼓励生产,如今国库丰盈,朕前段日子视察国库,那国库米粮堆积如山,连栓麻袋的绳子系不上,想不到今年又是大丰年,哈哈,想当年朕接得烂摊子,本以为弄个亡国之君算了,如今不曾想,朕却成盛世明君了。”
紫袍男子笑道:“陛下勤俭质朴,本就有明君之姿。”
皇帝哈哈大笑,“你就别捧朕了,朕自己什么样,朕自己还能不知道么,要说打仗,朕谁都不怕,可这治理天下,真不是朕能干得事!”
紫袍男子笑了,“打理朝政,治理天下,本就是宰相之职,陛下乃万金之躯,若这些事都由您辛劳,那是臣失职了。”
皇帝听了心里高兴,他兵杆子出身,最烦政务这些琐事,可自从当了皇帝,天天有人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烦他,他就不明白了,什么事都叫他处理,他发俸禄养这些家伙是干什么的!
还是宰相好,有什么事,有什么困难,人家从来都是自己解决,等处理好,然后过来向他汇报一下。
看看,人家这活干得多省心啊!
紫袍男子收拾好棋子,把它们放在一边,笑着问:“今年又是大丰收,陛下前些日子说在宫里呆着闷,要不要出去逛逛?”
皇帝眼睛一亮,“去汴京?”
紫袍男子点头,“今年风调雨顺,才有此大丰收,陛下合该祭拜一下天地,以示感激,汴京有当初建国时的祭台,臣明儿大朝时上表,请陛下移驾汴京祭天可好?”
皇帝想到繁华的汴京,瞬间一百个愿意,“那感情好,朕去年身体不好,没能祭天,实在憋死朕了……啊不,实在对老天心意不成,朕今年一定好好去祭天!”
“汴京路途遥远,辛苦陛下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京城,就有劳先生监国了。”皇帝现在心已经飞到汴京了,麻溜把京城丢给了宰相。
紫袍男子已经监国多次,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想起宫里的二皇子,紫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