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控制重量之后,才收回准备拉他一把的手,任由他重心不稳地坐倒在地。
跟他玩这一套?呵,这小鬼还早了十年。
直哉恶作剧不成反害己,当着近侍的面丢了个大脸,臊得一溜烟从地面上跳起来,头也不回地朝门外冲去。
这回甚尔没有再阻拦他,反而站直了身体,看上去是要陪他一起出去的意思。
近侍刚才视线被遮挡,没有看清他们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直哉上去抓住甚尔,结果自己反而摔倒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难免有些好奇。
可他见二人都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咽下了心中的疑问,目送甚尔跟着直哉后面,离开了房间。
……
出了院门后,直哉并没有跑远,而是在门口等着甚尔。
见他很快就跟出来,直哉恼羞成怒地朝他叫:“你故意的!”
故意让他屁股着地摔倒,故意让他在别人面前出丑!
甚尔匪夷所思,“不是你先挑事的吗?”
直哉一噎,“那、那还不是为了让你同意出来!”
只有证明他有一定自保的能力,甚尔才会放心。
这个逻辑说得通,只不过甚尔可没那么容易忽悠,他犀利地指出:“如果我没有稳住,摔的不就是我了?”
说到底,直哉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试图恶作剧别人结果自己反受其害。
甚尔觉得他摔得一点都不冤。
直哉支吾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气得脸都憋红了。
最后还是甚尔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好了,别闹别扭了。抓紧时间四处走走,就当提前熟悉路线。”
他主动递出手去,直哉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牵住了。
“你以后可不能突然松手了,我屁股摔得好痛。”他还在嘟嘟囔囔。
甚尔失笑:“行,下次松手前告诉你一声。”
“……那鹿呢?”直哉期期艾艾地问。
“回来再看。”
……
参赛者的住所与赛场分开,每个人每天需要去往不同的场地进行对战,一旦因为迷路而迟到,就会自动被判负,失去接下来的所有参赛资格。
甚尔和直哉顺着人群朝山顶上走,不出一会儿,便看到了吸引着所有人聚集起来的东西。
那是刚刚被张贴出来的赛程表,上面记载了参赛者的分区和对手,一个个被框住的人名分布在树状图的枝丫末端,一路向上攀登就会达到最后的顶端。
那是只有绝对的强者,才能到达的位置。
直哉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却看不到人群里面的景象,急得直踮脚,“我在哪里?我在哪里?”
甚尔低头瞅了他一眼,然后忽然弯腰把他举了起来。
“嗯?!”直哉坐在他的手臂上,突然被托到两米以上的世界,整个人都懵了。
甚尔颠了他一下:“看赛程,别看我。”
“哦、哦。”直哉傻傻地应了一句。
怎么说呢?这段时间甚尔对他好像有点好……故意松手导致他摔个屁墩这种情况依然经常出现,不过相应的,像这种明显是在照顾他的行为也增多了。
直哉不知道他抽的什么疯,一时间有点惶恐。
大魔王流露温情的时刻并不多,他得抓紧机会。
直哉稳定了一下被托举起来,轻飘飘的心脏,定睛朝赛程表看去。
只见这个由上百个名字排列组成的树状图上,有些人是从最开始的底部就参与其中,而有些人则是直到中途才参与进来的。
直哉略微思考一下,就猜到了关窍——应该是有些参赛者的水平很高,不用从最底部爬起。他们就像是各个赛区之中的种子选手,起点就比他人要高的那种。
这么想着,他开始寻找自己的名字。
禅院直哉、禅院直哉……咦,自己的没找到,他先找到甚一的了。
这家伙居然还是一区的种子选手,位次相当靠上的那一种!按照这个排位,他能跳过第一天的全部三场比赛,直接从分区决赛开始比起!
直哉气得锤了一下,“凭什么啊?!”
甚尔的声音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