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可结果呢,剥开外面那层甜蜜的糖衣,里面藏着的却满是欺骗与谎言!
顾悯不知疲倦般地不断吮咬着沈映的唇,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他再也不会相信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个关于喜欢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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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半宿,第二天沈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来后扶着自己酸软的腰回忆了一下夜里的情形,有那么一刻,他觉得顾悯简直是在把他往死里折腾,差点以为顾悯是想弑君!
沈映看在顾悯帮他解决了梁耀祖的事,也算立了功劳的份上,所以昨夜才忍着由他胡闹,等早上起来腰酸腿软却又后悔不该那样纵容顾悯,这狗东西,稍微给他点好脸色看,下手就又不知道轻重了!
并且暗暗下决心,要是下次顾悯还敢这样放肆,他绝对会抬起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下床,不带一点儿犹豫!
沈映在心里骂完了顾悯,唤宫人们进来伺候洗漱穿衣,问朔玉:“什么时辰了?”
朔玉答道:“回皇上,快巳时了。”
居然都这么晚了,沈映挑了下眉,既然昨晚郭九尘深夜过来面圣说,梁耀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他于情于理也该去跟太后汇报一下结果,于是更衣完命宫人们摆驾常青园。
皇帝的御驾刚到常青园,太后恰好也刚从佛堂礼完佛回来。
沈映将昨晚郭九尘和梁国公深夜求见他的事同太后一说,再把梁耀祖的供词呈给太后过目,等太后看完,装作谦恭地问太后:“太后,您是六宫之主,依您看,梁耀祖酒后企图奸-污宫女的事该如何惩治?”
太后将供词随手放到一旁,面色并未有所起伏,不以为意地道:“秋词不过是个宫女,梁耀祖也没把她怎么着,反倒是那梁耀祖,被秋词伤得今后都不能人道了,也算得了教训。梁国公府虽说这几年在朝势力大不如从前,可京中不少勋爵人家和他家都沾亲带故,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对梁耀祖的惩罚太过严苛,恐怕会令京中其他权贵感觉唇亡齿寒,依哀家看,这事不如就此罢休吧。”
“太后仁慈。”沈映哪里不明白太后是在袒护梁国公府,不过也没有出言反对,而是顺势提起给昌平长公主选驸马的事,“原本这梁耀祖是太后您给昌平挑的驸马人选里各方面都最出挑的一个,可没想到他背后品行却如此不堪,看来昌平的婚事又得耽搁上一阵儿了。”
太后奇怪地扫了沈映一眼,“为何要耽搁?坏的只一个梁耀祖,哀家给昌平挑的其他人不都好好的?从那些个人里面选不就好了?”
沈映眉毛微不可察地往上抬了抬,本来以为阉了一个梁耀祖,就能暂时延缓太后给昌平长公主选驸马,可没想到这次太后是铁了心要将昌平长公主快点嫁出去,这是有多担心昌平长公主嫁得好,会增长他这个皇帝的势力啊?
不过沈映当然也不会明着跟太后唱反调,太后毕竟是他和昌平长公主的长辈,在这个讲究以仁孝治天下的时代,尤其在皇家,忤逆尊长乃是大不孝的失德之过。
沈映皮笑肉不笑地答应道:“太后言之有理,那咱们就在这些个人里面再仔细看看。”
从常青园离开,回澄心斋的路上,沈映坐在轿辇上考虑着该怎么做才能成功给昌平长公主和林彻赐婚这件事。
太后忌惮他的势力壮大,所以才会心急把昌平长公主嫁到小门小户,必然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所以得用上一些手段,逼得她不同意也得同意才行。
可刘太后已经是大应朝权力最巅峰的人,又有谁的话能令她也不得不听呢?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沈映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一棵种在行宫里,已经有上百年树龄的菩提树,脑中灵光一闪,立即叫来万忠全问:“先帝的冥诞是不是快到了?”
万忠全翻着眼皮想了想,回道:“回皇上,是的,就在这个月的月底。”
沈映嘴角泛起一丝算计的微笑,他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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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六,是刘太后之子,已经薨逝的大应朝敬宗的冥诞。
刘太后这些年吃斋念佛,就是为了求菩萨保佑敬宗能够往生极乐,所以每逢敬宗的冥诞忌辰,她都会请得道高僧来宫里为敬宗念经超度。
几日前,郭九尘告诉刘太后,有位得道高僧云游经过玉龙山,民间都传这位高僧佛法高深,信徒无数,身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