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才刚把烟头掐灭, 表情带着一点抽烟后的迷离,抬头望向他时,有种烟视媚行的艳丽。
“L神想要按哪里?”他轻轻问, 目光十分温纯乖巧,似乎只要是凌俞开口要求, 他按哪里都无所谓。
凌俞低眸看着他安放在沙发上那双白皙纤长的手,一瞬间脑海里不可控制地闪过了许多要求,那些想法放肆得就连他也觉不可思议。
他有洁癖,从小对人过敏, 从来没有认为与他人的亲密碰触能够让他本身产生愉悦。
可他同时也是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
一个正常的、成年许久的男人。
凌俞深呼吸了一口气, 伸出手臂,“先帮我把绷带解开。”
谢眠微微弯唇,“好。”
他坐得靠近了一点, 那双白皙柔软的手覆了上来, 摸到了绷带打着结的地方, 低头将绷带一圈圈解开。
凌俞的手结实有力, 肌肉线条流畅, 只是或许是因为长时间被绷带束缚着止痛的原因, 肤色泛着点苍白。
尽管如此, 在谢眠眼中,依旧觉得完美。
像是艺术大师精心雕刻的石膏塑像,形态完美得有点不似真人。唯独手肘处能看到几处针孔红痕,应该是打封闭时候所留的痕迹。
谢眠抬手覆住凌俞的手臂,触及的那一刹那, 就感觉到了对方身体里充沛得惊人的阳气, 从对方身体里满溢而出。
更大的接触面积所带来的, 是灵魂中更加真实的炙烫感受。
他鼻尖泛出了一点薄汗, 开口询问:“L神哪里感觉疼?”
凌俞沉默了一下,又有些不太想当人了,于是便道:“都疼。”
其实最疼的地方只有那么几处。
但他贪心地并不想止于此。
他想要更多。
谢眠的睫毛颤了颤,道:“那我都按按,按久一点。L神什么时候不疼了……再告诉我。”
凌俞垂眸看他。
青年说的话乖得过分。
也没想过,要是自己一直不让他停,他要怎么办。
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越发地畜生。
却又享受此刻一切。
谢眠的手覆在他被病痛纠缠已久的手臂上,用灵巧柔软的十指在为他按揉。
手臂和手腕不一样,肌肉更加紧实,面积更大,穴位更多。
按摩要达到效果,需要用力。
青年很用力。
汗水沿着对方的脸颊滑落,滑过纤细脖颈,滑入对方凹陷的肩窝里,竟聚出一点盈盈光亮。
凌俞喉咙有些发干。
只是桌边放着的那罐啤酒却已经被他喝完,桌上只剩被青年喝过的那杯水。他不能动。
他问道:“你热吗?”
谢眠摇头。他眉目盈着汗,声音却低柔缱绻,“不热啊。”他的指尖在凌俞手臂上的针孔处拂过,“我听说打封闭很疼。”
凌俞:“还行。”相比伤势发作的时候,打封闭的痛楚还可以忍耐。
青年声音却有点哑,问:“怎么会这么严重了呢?”
凌俞喉咙发干得厉害,道。
“谢眠,我打职业已经七年了。”
DOD是十几年前出的游戏,一出就风靡了全世界。只是游戏最先流行是在国外,国内却因为种种因素,发展慢了许多,
七年打职业的时间里,他有一半时间是在带领队伍突破封锁,走向世界。
那是最累的时候。
职业选手手伤是很常见的事,打了七年才发作,已经算是难得。
青年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问更多,按揉却越发细致。
轻缓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手臂,缠绵的痛楚被舒缓,凌俞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这么轻松了。
然而手臂的轻松并无法缓解住身体的燥i热。
他伸出左手去够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
想要再往下,然而酒店空调的度数却只能调到十九,明晃晃的数字倒映到他眼底,似乎是在警示,又似乎在暗喻。
他拿着遥控器的手臂肌肉收紧,眸底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