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感情也散了。不过是因为前任离开的太绝然、太痛快,让自以为在两人关系中占上风的陈大少爷心里生出解不开的疙瘩。
离开他后郑姿越来越好,这疙瘩便渐渐长成一根刺。
橙子、源甄。
与其说恋恋不忘,不如说是陈源辉不要脸,故意用这种方式恶心人。
对于他这类爱犯贱的男人,人家越不搭理,他越上赶着,偏偏还自以为深情。
手臂上突然传来刺痛,陈源辉醒过神,不耐烦地推开柳斯然,低声质问:“你掐我干嘛?”
柳斯然:“……”
要不是犯法,老娘想直接掐死你!
柳斯然假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余光瞥到郑姿,心气不顺尖声嘲讽:“没想到郑姐一把年纪,魅力还不减当年,以前合作过的导演就总夸你眼神戏好。不过毕竟退圈这么多年了,眼睛再好看,也该少往别人丈夫身上落,你觉得呢?”
“叫保安,把这三位请出去。”郑姿还没说话,凌晔先怒了,侧身吩咐助理,说完,一双利眸直射向陈源辉,后者骤然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柳斯然被他带着踉跄一步,差点扭到脚。
陈源辉自觉丢了面子,还想再说话,凌初已经走过去,一手跃过柳斯然的肩,用一种揽人的姿势,点在与她并肩而立的陈源辉身上。
“呃!”一声短促的惊呼,陈源辉感觉到自己一半身体发麻,险些倒在地上。
柳斯然挽着人的手一沉,连忙把人扶住,焦急地嚷嚷,想要带人离开,却被凌初一把拦住。
柳斯然慌不择言,尖声威胁:“放开,要是我老公出什么事,你给我……”
“我给你买双人骨灰盒?让你们生同贱,死同穴。”凌初压根不给她放狠话的机会,示意过来的保安稍等,冷声说:“先给我舅妈道歉,之后你们是得了口蹄疫还是脑血栓,我都懒得管。”
柳斯然心里气的发疯,恨不得活撕了凌初,她忍住气看看周围,用出毕生功力,挤出几滴眼泪:“我……”
“道歉。”凌初仍站在她身边,一只手抬起搭在她肩上,手指轻轻抚在柳斯然颈侧,压低声音轻笑:“收起你的小手段,别让我再说一遍。”
内力外放,一股摄人的气势冲得柳斯然汗毛直竖,身体不自觉抖了下。
“对,对不起,郑姐你别放在心上。”
嘴快于大脑,直到这段话说完,柳斯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真的道了歉,她扭头去看凌初,质问声在后者看似懒散,实则莫名让人恐惧的笑意中,咽回肚子里。
柳斯然面色青白地闭上嘴,扶着老公上车去医院。
直到人群散开,郑姿才拉住凌初小声问:“一一,你是不是对陈源辉做什么了?有没有事?会不会找上你?”
凌途之前打篮球扭伤,凌初给他做过按摩,所以家里人知道她精通穴位会功夫的事,陈源辉刚才的表现显然不正常,郑姿不关心他的死活,只是心中担心,害怕侄女被赖上。
“没事,最多十分钟就好了。”凌初拍拍舅妈的手,示意她放心。
郑姿夫妻俩松了口气,要带凌姗和凌初一起继续招待客人。
凌初敬谢不敏,一溜烟儿跑了。
候在一旁的郎烈终于等到凌初落单儿,走过来要拉她。
“你的爪子。”凌初垂眼看他的手,郎烈身体一僵,求生欲迅速上线把手背到身后。
他双手成拳连续松握几次,才勉强压下心里那口气,对凌初说:“我有话问你。”
“哦。”凌初应了一声。
郎烈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第二句话,压着火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凌初姿态悠闲地插着兜,一动不动。
郎烈忍无可忍低吼:“凌初!”
凌初扬着下巴,斜视他:“你在命令我?”
“……”郎烈深呼吸几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凌小姐,请问,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和我聊聊吗?”
“这还算句人话。”凌初颔首,没再耍他,抬步走到宴厅边上的一处沙发坐下。
郎烈跟在她身后,一坐下,盯着凌初的眼直接问:“易林深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凌初声音轻快:“是。”
“……”郎烈想让她不要狡辩的话堵在喉中,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他怎么感觉这么憋屈呢?
预料到这场谈话不会让人痛快,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