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和王主持之间的故事,而是……”
易晚回头看他。
程导满脸兴奋:“傅齐声为了复兴傅氏家族而兴起的一场献祭,不是么?过几天节目就要播出了,《科学之战》那群老鬼死活不肯剧透,你来给我说说?”
易晚:……
可是今天没有丁别寒在。
今天没有丁别寒,没有池寄夏,没有蓝桦。有的只是一个深谙“天道”规则,心机叵测的谢子遇。和一个不肯回头的,非要留下的章渐华。
没有丁别寒,没有异常,没有金手指,没有别的办法……
易晚放开了手里的纸杯。
“比起这个,您补一下章哥的出场费吧。百越光拿了多少,麻烦您给他多少。”易晚说。
程导:“补出场费就补出场费,你把咖啡往花坛里倒干什么?”
游乐园的天空已经黑了。火树银花的烟花表演即将开始。在落水、受伤与烛光晚餐后,楚殇与百越光两人似乎又重修旧好。楚殇小心地捧着百越光的手,将他带到摩天轮上。
章渐华站在最阴暗的角落里,目睹天空上烟花盛开,目睹摩天轮流光溢彩。易晚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这是他少时在学校里曾反复朗读过的一段话。可在这个场合里想到这句话,这让易晚觉得……
“非常可笑。”
他轻声道。
“什么非常可笑?”
灰宫站在他的身侧。
易晚没有回答。
大任、天、劳其筋骨,这些光是咀嚼便能唇齿留香的语句,在这个混乱、没人性、**的世界上,却只被用于形容一段“爱情”。
章渐华依旧会留在这里。他依旧会爱着楚殇——可这又有什么不好?他和安也霖不一样。
安也霖是天生的音乐天才,爱情和家庭束缚了他的前世,他天生便拥有一鸣惊人的力量。他行走的道路本该鲜花簇拥、光明磊落,所有的阴暗影子,只是奖章背后不起眼的伤疤。
傅总再地位崇高又如何?他不过是金融界的108名总裁之一。他可以提供金钱,他的手却伸不进足以阻拦安也霖事业的所有领域。a.t.不属于他,电视台不属于他。他能做到的只是依仗天道的威势影响安也霖的情绪,又或加入某个综艺与他重逢,明里暗里地恶心他们一把。
安也霖需要做的也只有摆脱世界对他意志的操控。
可章渐华不一样。
他并不强大,并不如安也霖才华横溢,只是一个竭尽全力让自己不犯错的、努力地进入了自己梦想中的公司的普通人。楚殇是他顶头上司的儿子,从头到尾他都不具有拒绝他的能量。
像他这样的人又要如何走出去呢?
易晚单手掩着耳朵,觉得自己有些耳鸣。恍惚间,他看见灰宫站在他身边,对他笑着道:“易晚,你根本做不到。”
“……”
“你以为你想要对抗的是这个天道?不,你要对抗的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我从程导、从蓝光娱乐那里知道了安也霖和傅齐声的故事——你以为那是你自己的成功吗?”
“不,那不是你的成功。而是丁别寒的‘成功’。你巧妙地利用一个人的金手指,去打败了另一个人的剧情,可那又如何呢?”
“你如此拒绝天道,憎恨异常的世界。到头来你不仍旧在用恶龙的鳞片去屠灭另一只恶龙吗?别自以为是了易晚,胜利的人从来不是你,而是天道。”
易晚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证据是,这一刻他感到难得的孤独和茫然。他感到庞大的迷茫——一直以来,他只是在拒绝、在实验。
可他……
“我没有成功么?”他轻声道。
他双手抓着栏杆,低下头,让自己的刘海纷乱地飘在摩天轮乐园猎猎的风中。庞大而流光溢彩的世界被他抛在身侧。灰宫站在他身边,第一次看见易晚做出了如此姿态。
他心里多出了些很奇异的感觉——这中感觉与他方才目睹楚殇揪起易晚衣领时所察觉到的愤怒相关联,让他想要进一步地接近。
与此同时,他也同样感到愤怒。
第一中愤怒来得模糊不清。楚殇揪易晚的衣领——楚殇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行走在老掉牙的剧情里的富二代工具,一个一切地位只靠家庭赐予的废物,一个对于世界一无所知的凡人,他有什么权力去揪易晚的衣领?
他不太了解自己的第一中愤怒,不过第二中愤怒,就清晰许多。
沈终为什么那么在意那名叫章渐华的经纪人?
他凭什么为他露出这中神情?
“你看起来非常在意你的经纪人,沈终。”谢子遇说着,轻笑了一声,“不过既然你如此希望的话……你想试试改变他的结局么?”
“……”
易晚转眼看他。
他终于又得到沈终的注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