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很棒,但是……”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兄弟两撕破脸了,他的秘密暴露了,贵妃注定要伤心了。
顾长衣不觉得自己有错,但万一贵妃和皇帝觉得症结在他这呢?
呸,他什么开始在乎起别人的想法了,皇帝想什么管他屁事。
顾长衣捏了下沈磡的腰:“交给你处理了,你想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无论是进一步明争皇位,还是忍一时退居江湖,他都会陪在沈磡身边。
沈磡胸膛起伏了下,有了这一句话,他还怕什么。
他放开顾长衣,紧紧扣住他的手,和顾长衣一起进去。
沈璠似乎被从天而降的石头吓了一跳,迟钝许久,才想起要推开。
石头巨大,沈璠就是使出全部力气也纹丝不动。
后面是墙,他只能试着冲破屋顶。
沈磡一进来,看见屋顶簌簌落下的瓦片,就知道他在干嘛。
他目光扫过屋里,看见了一把架在架子上镶嵌宝石的装饰长剑。
沈磡走过去,一把抓起长剑。
顾长衣问:“我要去把石头收回来吗?”
沈磡挑眉:“沈璠多行不义,天降惩戒,与你何干?”
顾长衣点点头,也是,正常人联想不到石头怎么来的,说是顾长衣放出来的,还不如说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想必沈璠也没脸往外说。
沈磡单手抱住顾长衣的腰,轻声道:“抱紧我。”
顾长衣乖乖地搂住沈磡的脖子。
沈磡运气后退出门,腾空而起,飞到了屋檐上。
一声瓦片抖动声响起,沈磡眼睛一眯,在沈璠破顶而出的瞬间,挥剑刺了过去。
沈璠冷不防被一剑刺来,歪了下头,剑锋从侧脸扫过,脸颊一凉,顿时蜿蜒下一道鲜血。
膝盖一痛,沈璠扑到地上,沈磡随之飞下。
沈璠抹了把脸的血,顾不得剧痛,目眦尽裂看着沈磡:“你装傻!”
这出神入化的武功,绝非一日之功,定然是从小练起。
沈磡没理他,垂眸看向顾长衣,语气淡淡:“能分清了吗?”
顾长衣看了看沈璠左脸一指长的深口子,咽了咽口水。
沈磡语气虽然没起伏,但是顾长衣知道沈磡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沈璠假装他把自己骗进宫,炸了沈磡的雷池。
他想说其实自己早就能分清了,还没说话,沈磡抬手一挥剑,在沈璠脸上又划了一道。
沈璠不可置信地怒吼:“沈磡你敢!”
沈磡没有什么不敢的,几乎是他说完的瞬间,滴血的刀锋又悬在了他眼前。
沈璠那张被京城无数姑娘追捧的俊脸,将会留下永久的疤,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犯人脸上的黥刑,永远的耻辱。
顾长衣看着沈璠染红的半边脸,触目惊心,他抱住沈磡的胳膊:“能能能——!”
别看沈磡怒气是对沈璠发的,顾长衣觉得自己马上要被波及了。
毕竟是自己远远看了个身影就跟人走了。
现在说他其实能分清,沈磡还会信吗?
沈磡一跃而起,用剑搅动屋顶,三两下捅出了一个跟石头一样大的窟窿。
沈璠提前调走了宫人,但是这边这么大动静,很快有护卫听见,四面八方赶来。
沈磡在见贵妃时就撕开了易容,此刻站在顾长衣身边,身量颀长,眉眼凶狠,像是护妻的狼王。
护卫冲过来时,以为他就是沈璠,结果一转头又看见地上又一个沈璠,瞬间怀疑自己眼花。
沈磡漠然道:“天降陨石,砸坏了五皇子的屋顶,五皇子受伤了,还不去请太医?”
家丑不可外扬,沈磡不希望顾长衣身上有任何被人说道的点。
明明不是水性杨花的性子,却满京城被人编排。顾长衣不在乎,沈磡替他在乎。
明明是这么好的人。
护卫愣了愣,后知后觉面前这位就是传说中傻了二十年的四皇子,沈磡。
他们以为五皇子就够人中龙凤了,今日站在沈磡面前,几乎被他的目光压得不敢抬头。
谁说四皇子傻过!他第一个不信!
先前替沈璠办事的太监也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