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成为陈芝麻烂谷子。
严二自然知道她所说是为何,摇头坚决地道,“没说。”
春杏点头。
顿了半晌,严二眸子一转,瞟了一眼春杏,跟着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声,“你呢。”
春杏摇头,“我也没说。”
两人继续低头疏通水渠,过了一阵,春杏突地好奇,“严侍卫今儿怎么有空?”山底下都被朱侯爷的人马围得密不通风,他怎么还有闲工夫上山来堵洪流......
严二眼皮子几跳,弯下身,一铲子下去,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我见你忙,过来帮你一把。”
春杏笑了笑,脸颊处裂出了两个酒窝,“没想到严侍卫还是个热心肠。”说完便直起了身来,抬手抹了一把额边被雨水粘湿的发丝,揉了揉酸痛的腰,将手里的的铁锹,递了过去,“严侍卫用这个吧,你力气比我大。”
严二接过铁球,看着她后退了几步,坐在了一块岩石上,埋下头也没打算再理她。
春杏又问,“你饿了没,我去给你拿点东西上来。”
严二轻声道,“没饿。”
心头那股子突然冒出来的暖意还未蔓延上来,又听春杏道,“我饿了,我先下去吃点东西,这儿就有劳严侍卫了。”
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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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门前,姜姝打着雨伞,已经候了好一阵。
终于看到雨雾中那道人影走了过来,姜姝一口气瞬间提到了嗓门眼上,捏着伞柄的手不由紧了又紧。
毛毛细雨落了半日,地上的积水已不如昨日那般泛滥,湿湿的一层覆在那青色石板上,偶尔几个低洼的水坑,才余了一些积水。
姜姝一脚踩进去,欢喜地迎了上去。
对面的范伸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
便见跟前那穿着烟色罗裙的人,三步一个趔趄,就似是那脚底下的泼了一层猪油一般。
崴第一回时,范伸看了一眼她的绣鞋,白色锦缎镶着珠花,平底的。
崴第二回时,范伸拧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青石板,墨黑色的筒靴还在脚底下的石板上轻轻蹭了蹭,并不滑。
崴第三回时,范伸彻底不懂了。
一时立在那,也不在往前走,想看着她到底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姜姝的脸色瞬间一片死灰。
这会子就似是被韩凌附体了一般,咬着牙,不甘心,又是一崴。
这一下多少带了几分怨气,没能控制好力度。
只听脚踝处突地传来了一声骨头的“咔擦”声,对面的范伸也听到了,姜姝自己也听到了。
愣愣地立在了那半晌,才感觉到了脚踝出传来的疼痛。
那一疼,眼冒金星。
“怎么回事?”范伸终于有了反应,疾步走过去,扔了手上的雨伞,正要去扶她,姜姝心头的怨气不打一处来,抬头就是一巴掌,“啪”地拍开了他的手,“不要你管。”
范伸眼尾几不可察的一扬,盯着那手背上的红印,这大抵是他生平以来,挨过的第二个巴掌。
第一个是在新婚夜,也是她给的,勉强还能寻个理由出来。
是他扯了她头发。
这回,他不知道是为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