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停下,扶着的人朦胧的抬了下头,沈醇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咔嚓一下直接定格:“哥,明天给你看你自己醉酒的模样。”
白煦反应朦胧,沈醇放好手机拉着他的手臂半蹲身让人趴在了背上,扶住他的双腿将人背了起来。
白煦虽然反应迟钝,却还知道扣住他的肩膀,将脑袋放好。
“哥,回家再睡。”沈醇按下了电梯,将人轻轻往上垫了垫,却觉耳朵好像被轻蹭了一下。
耳朵轻动,他转过头时闻到了近在鼻端的酒气,酒水的味道按理来说是不太好闻的,可是夏日太热了,酒水中还混杂着他哥身上总是带着的很干净的香味,又清爽又温暖。
脑袋搭在肩头的人面颊微红,刚才蹭了耳垂的应该是脸,沈醇心念动了一下,反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有点儿烫。
“别,别碰……”白煦蹙着眉头用手握着。
沈醇扶着他的腿上了电梯时好像听到了趴在背上的人的心跳声。
他哥其实挺轻的。
极年幼时候的记忆其实有些模糊,只每次去奶奶家的时候会听到自己幼时的一些事情,比如死活都不肯在奶奶家住,哭着喊着要爸爸妈妈,要哥哥。
奶奶总笑着说比起自己的堂哥,白煦更像他的亲哥。
他有印象时他哥就对他很好,更年幼一些应该也很好,所以才会成为了他除了父母以外最亲近的人。
他会不听很多人的话,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却很听他哥的话,一个是因为他哥是很讲道理的人,另外一个是因为他哥总是以身作则,带着他往前走。
认真又温柔,从来不乱发脾气,他所养成的那些好习惯都是他哥一点儿一点儿手把手教的。
幼时学起的字,两个人一起练的字帖,一起拿的奖状,奖杯,同年级的放在一起,就好像他真的在紧跟着他哥的步伐,一步都没有被落下。
现在却好像第一次发现,曾经仰望追逐的人好像也是需要人照顾的。
不是没有人说他只听他哥的话,但他就想听他的话,以前是,现在……选择听。
电梯门打开,沈醇背着人走向了家门口,熟练的打开门时,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两人:“叔叔阿姨,我们回来了。”
“小煦这是怎么了?”白母起身道。
“喝了点儿酒,又吹了会儿风,醉了。”沈醇换上了鞋道,“阿姨你不忙,我能招呼他。”
“行吧,他酒量浅,以后还是少喝点儿。”白母安心的坐了回去,看着一个背着另外一个进了卧室,跟白父凑在一起小声道,“醇宝儿还真是长大了,感觉放一块儿都看不出年龄差距。”
“现在的孩子都长的快,正常。”白父说道,“你还叫他小名,小心他再把你的花给你浇死了。”
白母掐了他一下:“他那是浇水不小心浇多了,这事你怎么老提。”
白父:“……”
关他什么事啊?
沈醇将人放下来扶在床上,伸手帮他解着有些束缚的领口,却蓦然被人握住了手,抬头时发现那个见床就乖乖睡觉的人正睁开眼睛蹙眉看着他:“别乱动……”
他哥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酒后乱性,但这副模样让人看着好想欺负他。
虽然听起来缺了大德了,但他从小到大缺德的事也没少干。
“我就乱动!”沈醇松开了他的衣领,手伸向了他的脸颊反复揉搓了一下。
白煦蹙着眉头伸手去抓,沈醇的手却直接躲开,开始解他的领口。
白煦往下抓,沈醇就戳着他的腰间呵他的痒。
白煦抓不住,努力睁大眼睛分辨着眼前的人,疑惑确认着:“醇宝儿?”
“嗯,认出是我了?”沈醇笑道。
“嗯……”他确认以后似乎放心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沈醇看着他安稳的睡颜,手指从他的脸上移开,指尖勾动过他红润的耳垂,一抹嫣红一闪而过。
沈醇疑惑低头,在那里发现了一颗红的几乎滴血的小痣,藏在耳垂的后面,又乖巧又可爱。
……
白煦醒的时候蹙了一下眉,觉得头有点儿疼,他半起身摸了摸被子,环顾四周确定了这是他的房间。
昨晚的印象停留在沈醇接他回来的时候,风吹的有点儿头晕,后来就不记得了。
应该是醉了,沈醇带他上来的。
睡了一觉,虽然头有点儿疼,但原本沉郁的心情有所缓解,他掀开夏凉被下床,下意识打算换睡衣时,却发现衣服还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衬衫,只是领口被解开了。
手指在领口处微微停顿,白煦顺着原本解开的地方继续解着扣子,将略揉的有点儿皱,还带着些微酒气的衣服换了下来。
窗帘拉开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白煦确定自己总共喝的还不到两杯,没想到这点儿酒就足以让他醉了,以后还是不能喝酒。
门打开时家里一片安静亮堂,高考时间